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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一变,一古脑的火气上扬,黎生扣住桌缘,瞬间举起,刹那──
陈总管翻掌一劈,桌子登时脱手飞往墙面,「磅──」的一声巨响过後,地面的残骸裂成两半。
一群汉子双手环胸,彷佛在看戏似地,一个个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
黎生咬了咬牙,眼观局势输在对方人多势众,心中的一把火不断窜烧。
高颢老实不客气地摸了他结实的腰一把,「啧啧……挺细的。」眼一瞄,这会儿大剌剌地盯著美人隐隐起伏的胸膛,啧啧……美人的脾气不太好,三两下就挑起怒火乱烧。他兀自品头论足,倒是不介意美人有多火爆。
黎生怔忡了下,搂上身的男人毛手毛脚,一双精锐的眼神闪烁,既深沉又充满算计……他微微吃惊──此人好生眼熟。
捕捉美人一瞬间困惑的表情,高颢笑问:「你瞧我生得俊,莫非……」他故意顿了顿,「被我迷惑了是吗?」
口吻轻佻,自以为是……眉一拧,眼底泄漏了一丝睥睨的意味。黎生劲力十足地一脚踹开身旁的椅凳,同时也震开了男人的手,旋即很不赏脸的转身离去。
「呵,美人儿走了。」一双深邃的眼渐渐眯起,高颢饶富兴味地勾唇一哂。「有意思……」他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袍,随即吩咐属下赔偿食肆老板的损失。
陈总管眼尖地瞥见主子负於身後的双手,指缝间露出一小截红绳,究竟是……
他上前小声地问:「爷,您从别人的身上摸来了什麽?」
「呵……还用得著问吗?当然是摸来对方的底细。」
「什麽底细?」
「陈总管,您老是不是记性差了,我这人专干偷鸡摸狗的事,什麽都偷,至今还没﹃偷人﹄,你以为我能安分多久?」
陈总管的脸色一僵,顿时想起了主子曾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人不风流枉少年……
这句话用在主子身上得改改──人不下流就白活了。
高府。
陈总管请示:「爷,您托人运回的大箱,何时给孟王爷送去?」
「过阵子再送。」他暗忖孟焰迟早会看穿这些骨董的来历,若知情也被他利用来下一步险棋,不知会不会气死?
「咱们旗下运货的人都出城了吗?」
「都走了。」陈总管赫然想起,「上一回,爷在食肆请手底下的人吃饭,然後偷……不,是拿了人家的东西,究竟是?」
「呵。陈总管,你越来越爱探人隐私,莫非是骨子里的馋虫也咬著你皮痒了?」
听爷说这什麽话……陈总管瞠目结舌。
爷带的这帮人当中,就属他越来越安分,也越来越像个窝囊的光棍老头儿,尤其是爷不在府邸的这段日子,贵客一再临门,他都得鞠躬哈腰的看人脸色。
找回了舌头,陈总管一本正经的告诫:「爷别得寸进尺,徒惹是非。人家掉了东西,迟早会怀疑是爷顺手摸走。那位斯文的年轻人也会两手,看似不好惹。」
「嗯……」他弹弹耳根子,实在不得清静。「陈总管,若没别的事儿,你可以走了。」
「……是。」
抬眸瞄了一眼陈总管消失於门口,高颢思忖,这光棍汉子怎越来越罗嗦,若是和喜娘凑成对儿……呵呵。他一瞬跳起,整了整衣袍,转去僻静的别苑找奶奶商量。
(6鲜币)第六章…3
破庙内,小狗子状似狗爬地躲往神坛桌下,黎生面无表情的盯著,步步逼近,不禁摇了摇头,「别躲了,徒劳无功。」
「不……我不回去,求求你别抓我回去……」
满脸惊骇,小狗子浑身不断哆嗦,两排牙齿猛打颤,频频求饶:「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黎生弯下身子,探手揪住小狗子的脚踝,猛地一把拖出神坛桌下。
「啊||别抓我……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小狗子的双脚不断地踢,整个人趴在地上欲爬回桌子底下。
「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他脸上涕泪纵横,又哭又叫地连连求饶。
黎生置若罔闻,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直接将人拖出庙外。
两人置身在滂沱大雨中,小狗子一路跌跌撞撞地挣不开箝制,怕极了被逮回去无疑是死路一条。
「别、抓、我、回、去||」他凄厉的叫喊仅维持一、两秒,霍然後脑一痛,失去知觉的刹那,整个人被黎生扛上肩头。
依然面无表情,眉宇间不耐地拧紧,略显一丝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