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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摇了摇头,据他观察,这孩子心性不定,不够稳重,镇日活蹦乱跳,是否该找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伴读,好转移他习武的心思……
暗自决定後,夫子当日就禀告老爷,所求获准。
高颢右眼圈瘀青,左手也划出一道伤口,坐在房内的桌案前,喃喃念著之乎者也……呵欠连连。
夫子不在,他对面坐著一位同龄的少年,时不时盯著自己;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面无表情。
「欸──」叹了气,高颢丢开书卷,一头趴在桌案,伸长的两手压住了对方的书卷,兀自闭上眼睛睡觉。
黎生直挺挺地坐著,半个时辰过去,眼前人睡得可熟了。
夫子打从老爷的书房回来,瞧见这副光景,脾气顿时冒了上来。
「颢儿少爷!」他疾言厉色。
高颢眨眨眼,语气慵懒地问:「什麽事呀?」
「还不打起精神!」夫子又吼。
黎生顺势踢了他一脚。
「唉唷。」桌案下的小腿胫骨抽疼,高颢怒目横眉的瞪他,「敢偷袭我。」
黎生面无表情,眼底却流露一丝轻蔑。
高颢又趴上桌,双眼上吊地凑近他,「待学习完,你我到院子里打一场。」他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好。」黎生惜言如金,接受了他的挑衅。
连连被人摔到地面,高颢吭都不吭一声。
再度从地上爬起,他打从心底窜出的傲气袭卷了一身,「呸!」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他以手肘抹了抹撞破皮的嘴角,越挫越勇地放话:
「我一点儿也不怕你!」
黎生歪著头,眉皱了皱。他是疯子吗?怎麽也打不怕是不?
高颢趁他失神,一古脑儿冲撞过去,「碰!」两人摔个四脚朝天,高颢的身下压著他。
「呵,这下子换你跌跤。」话落,他眼一花,领子被人给提了起来又放下,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瞧著黎生已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
「你……好大的力气。」这半个多月来,他好歹也长高长肉了,黎生高高瘦瘦的,打哪儿来的蛮力?
他没解释自己天生就力大无穷,仅是说:「你学的功夫很别脚,打不赢我的。」
高颢顿时泄了气,恼羞成怒:「你胡说!我学了好久的功夫,才不会别脚!」
「只会挨打,不懂防身,这不是学功夫,是学耐揍。」
他反驳:「三哥说了,耐揍也是功夫!」
黎生耸耸肩,不与他在嘴皮子上逞英雄。
高颢也闭上了嘴,未脱稚气的表情仍充满倔气。
「我们也别打了。」黎生伸手将他拉起,也许是一时同情心作祟,主动提出:「我教你小擒拿。」
「啊,真的吗?」高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听错?
「真的。」黎生露了一套招式演练,又抓又掐的,三两下就将他摔个四脚朝天。
不过这回,没让他跌疼了屁股。
「看清楚了吗?」
高颢躺在地上,连连点头。
黎生仍抓著他的衣襟,说:「从明儿开始,你只要乖乖的读书,夫子教什麽,你就得学什麽,我自然会教你更多的功夫。」
「不骗我?」高颢瞠大著眼,内心充满了惊喜。
「当然。」他把人给提了起来,催促:「进屋去吧,夫子罚你抄写书卷,要我盯著你呢。」
「噢……我不要!」他哀号。
第二章…1
日复一日,高颢渐渐稳定了心性,坐在椅子上一时半刻也忍得。到了午後,他就往三哥的南苑去练拳脚,一旦挨了打,翌日就缠著黎生教新招式破解,就这麽一来一往,拳脚功夫大有精进,渐渐挨打的次数少,能还手的次数多了起来。
高虎并非草包,逐日察觉颢弟不再蠢笨得打不还手,原本也没多在意偶尔挨了颢弟几拳,次数一旦多,他派人打听之下,恍然明白原来颢弟的伴读也会两手。
久而久之,他懒得教了。
「颢弟,以後你别再来南苑,爹要我们适可而止。」
高颢一听之下,颇失望。
处在府邸内,十天半个月也没能见著爹几次面,娘就更不用说了,压根不需要他日日去请安。
他不喜与女子纠缠,府中的丫鬟都嫌他衣裳脏呢。
此刻,偷觑著一名丫鬟和三哥眉来眼去的,人端了茶给三哥,离去时,三哥在她臀上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