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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眼前这一幕会带来什么结果,即使她不过是个市井妇女,也能猜到一二。
杨氏下意识的往海棠那边瞧去,看她虽然脸色白了几分,但神情还算镇定,眼神只盯着地上的酱料看,却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东子和葛二气得不行,恶狠狠瞪着裴远,要在他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才甘心。
局面正僵持着,就听到有洪亮的声音由远而近:“知府大人到!”
裴远面露喜色,看向海棠的神情更加挑衅,他走过去道:“你若是现在开口服个软,我还能求知府大人网开一面,不然进了府衙,只怕有些苦就不是你能承受的了。”
进去会面对什么海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刚想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面前的可是海氏海棠?”孙知府下了轿子,迈着步子就开口问道。
“民女正是。”海棠微微福身行礼,“不知知府大人唤民女有何吩咐?”
孙知府冷笑的扫了海棠一眼,“带走!”
立马有两个捕快过来,一边一个架着海棠就要走,杨氏如何肯,她上前拉扯着,却不想被那粗鲁的捕快一推,登时跌坐在地上,痛呼出声,似乎是脚崴了。
“母亲。”海棠转头扬声道,“您别担心,知府是青天大老爷,绝不会冤枉女儿的。知府大人,还请彻查此事,给海棠一个说法。若真是海棠而为,根据刑典如何处罚海棠都可以,但若是有人栽赃陷害,也请知府大人给民女一个清白。”
孙知府眼皮子一跳,皮笑肉不笑道:“这是自然,难不成我还会冤枉你不成?”
海棠就是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番话,既然对方要把事情闹大,她索性就闹得更大,要让整个坪洲的人都知道自己的酱料有问题,再来审。
孙知府坐回轿子里,都忍不住哼起戏曲来,这事办得可真是利索。前脚把那些个小二和厨子带到衙门,刚把刑具拿出来都还没用刑呢,就有个厨子招了,说是酱料惹的祸,源头正是那海棠酱料铺。
孙知府等的就是这句话,让那厨子把证词画押下来,又匆匆带着人来这抓海棠,没曾想看到了裴远砸摊坛子那一幕,一坛坛的酱料里都是死耗子,看着着实恶心,但也让海棠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那贵人做事就是不留后路,孙知府忍不住幻想着自己会有多少封赏可以拿了,发出嘿嘿的阴笑声。
这边葛梅左等右等,她的婢女就是不回来,正急得团团转时,海丰来了。
刚下了学过来的海丰看到铺子前甚是混乱的模样,心里一沉,再看到杨氏站都站不稳,要一旁的葛梅扶着才站得住,大步而行:“母亲,怎么回事。”
杨氏看到自己儿子,急声道:“丰哥儿,你阿姐被知府的捕快给抓走了!”
这下海丰也大惊失色,一旁的东子将缘由简略的说了说,跺脚道:“那孙知府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怕小姐进去要受些苦了。”
海丰转身就走,又吹了声哨音,不过眨眼的功夫,一道身影就掠到了眼前。
正是之前奉了某人命令来保护海丰的那个男子,他拱手道:“公子,可有吩咐?”
王冕回上京后这位也就没再贴身保护自己,不过教了海丰一个只有他们知道的哨音暗号,若是遇到困难,吹这哨音他就会赶来。
海丰急声道:“我现在去知府衙门,烦请你去请你家主子出手相助。”这离国公府有段距离,他又要赶着去知府衙门,让这一位去传信是最稳妥的办法
那人应了一声,然后人就消失不见了,杨氏虽看得惊讶,可也顾不上细问,如今把海棠先救出来才是头等大事。
那人一路往盛府方向而去,到盛府的时候,盛睿泽正在和下属们商议事情。按照以往惯例,这时候万万不能进去打扰,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只好屏息现在书房外候着。
盛睿泽指着书案上的几封书信道:“这些是和那波斯使者往来的书信,那人甚是狡猾,没自己出面。”
又个穿靛青色直缀的男子道:“莫不是还治不了他的罪?都这么久了。”
盛睿泽刚想开口,又顿了顿,开口时声音也提高了几分:“阮五?”
阮五顿时身板一挺,“回大人,是卑职。”
“进来。”盛睿泽剑眉蹙着,“有事?”
“海家小公子让卑职传个信,说他阿姐被知府捕快带走……”
“什么?”盛睿泽声音陡然提高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