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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人难以相信,这会是原先的睿帝。
也难怪睿帝不喜哲婕妤,原来其中还有这等原委。想齐凤臾第一眼瞧见哲婕妤也未见多嫌厌,只第一次去关蝶宫,见了沐浴后的哲婕妤,便从此不甚喜欢。
出浴的美人,色若春花,比四年前刚入宫的谢妙言还要美艳三分。那为何平日里那般平庸?齐凤臾平生第二忌:女人太多心思。于是,很自然,睿帝不喜哲婕妤。
但又说不上讨厌,毕竟容色过人,且又聪明,然,相见多了,才看出这个女子:不若表面上那般简单。平庸似乎只是一种对人的态度,也并非是为了得到什么,哲婕妤就是不喜人太过关注。
再后来,齐凤臾便对这女子有些敬谢不敏的意思了。你看不透她,她无所求,也无所谓,只不知为何投向了桐太后这一支,于是,虽是常去关蝶宫,却总是一副不很待见的样子。
“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的龙胎,哀家还真是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哼!就凭她?想沾染我靛朝的后位,还嫌嫩了些!”
睿帝出宫干什么,桐太后也不知道,只知道第一次去了玉府,第二次去了春锦阁。不过,睿帝大了,也不好总是关着,民间疾苦、人间喜乐,也只有到了宫外才能知道。就算是别有目的,那也不会怎么样。
可柔贵妃费尽心机地打探这些,便不是妃子该做的了,看来不管教管教是不行了!
“太后,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不然,陛下不好过。”哲婕妤冷清是冷清了些,心里还是将睿帝放在天上的。
“你护着他,可曾见他怜惜过你?你是没有那份心,不然哪里轮到她谢妙言放肆!”桐太后也有些恼了,她看这哲婕妤甚好,就算是容貌,往好了装扮也是胜过谢妙言不止一筹的,只不知为何没有半点争宠的意思。
“臣妾自知不是陛下的良缘,求而不可得,不若不求无所失。”玉家三小姐,先帝钦定的皇后,当今太后的亲侄女。那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大家风范,就算容色不是绝丽、身子不是健硕,单那份气韵,她自愧不如。更何况,那少女的眼眸里半点心思都看不出来,若不是纯然未染红尘,那便真是成了精,而不论哪一种,她都不是对手。
“你倒是看得开,多几个你这样的,哀家也就省心了。”又是抿了一口茶,桐太后伸出两指,揉了揉额角,“有些乏了,你且退下吧,暂且先这样吧。”
哲婕妤跪了安,回到关蝶宫,继续那绣了一半的鸳鸯帕,与往常无二。
鲜红的帕子,上面是一双戏水的鸳鸯,绣工很是精巧,那两只鸟儿看过去竟仿若活物,尤其是那两对眼睛,有些精光闪人的意思。
“慵鬟高髻绿婆娑,早向兰窗绣碧荷。刺到鸳鸯魂欲断,暗停针线蹙双蛾。”哲婕妤幽幽地念着这二十八字,有些无奈,有些神伤。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何尝不想?
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何尝不愿?
只这宫门深似海,一入其中也便失了自由。她只愿自己能在这诡黠的宫闱里活下来,即是只能空羡鸳鸯,也无所苛求了。
午后,柔贵妃便被请到了西宫太后跟前。
太后正在看书,未觉柔贵妃到来,约摸一个时辰,看得乏了,放下书卷,抬起头才看到站在跟前的谢妙言,“怎么也不开口,来了这么长时候,不知道久站对胎儿不好?”
“太后说的是,臣妾只是怕扰了太后的兴致。”回话的时候,谢妙言那乖巧的样子一如从前,不过,桐太后已是早就失了观赏的闲情。
“坐下吧。”指了一旁的椅子,太后便瞥眼看到别处去了,“听说,柔贵妃近日来与瑾妃往来甚密,这恐怕不太好吧?”
“实在是臣妾有些无聊,自有了喜脉,心里便不踏实,瑾妃又是一直就熟悉的,所以才说笑地有些时间长了。”这一句把肚子里的龙胎都抬了出来,听得桐太后心里很是犯堵。
“好生看待着,若有闪失,怕不是你可以担待得起的。”太后的话向来尖刻,然这一句更是犀利异常。
看着低眉顺眼的谢妙言,桐太后有些解恨,但也有些厌烦,就仿佛是一记狠拳,打上那软绵绵的锦被,陷进去,不着力,拔出来,不费劲,全然没有什么意思。
料定了柔贵妃不敢多言,可这样也难免没有什么意趣,悻悻然,桐太后拿起手边的书卷,状似无意地问道:“柔贵妃想必也是文采斐然的,不如说说这三从四德各有哪些。”
“回禀太后,三从乃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乃是:妇德、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