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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芷不禁一阵唏嘘,感慨母亲的明智将她的陪房张家给了自己。这张成确实是个办事牢靠的,也许以后会有更大的用处。
思及此,清芷忙吩咐初景:“ 张家以后是我的陪房,住在侯府也不大便宜。你叫张成去外面买个三进小院,最好地方偏僻些别太打眼。再到处寻寻哪有空铺,要是找到地段好的价钱又合理,或租或买他可自行决定,只需将房契凭据拿来给我即可。至于费用,就拿母亲给我的银票去钱庄兑,你亲自跑一趟,盯着办妥了。”
初景诺诺直应,瞧她一脸慎重样,清芷也就放心了。
清芷随后又想了想,正欲交代些琐事,便听得初情那尖锐的咋呼声,直呼“不好了不好了……………”
待她进门清芷本想好好敲打她一番,却被她带来的消息给惊到了。
“华哥儿病重?在太夫人那时听说还好好的,怎会突然病情加重了,你可有打听到细节。”
“方才正院大厨管事送柴禾过来时提了几句,好像是吃错了食材发了喘疾,太医已经赶过去了,正在屋内诊治。夫人当时就命人抓了世子院内的灶前丫鬟,好一阵毒打,真真叫得悲惨,听得人寒心。”
清芷心头不免沉重起来,暗自思索,难道是她搞的鬼?可她也不像那等真狠得下心,毒害嫡弟之人。况且不久前才提点过她,再没脑子的人也不会选现今下手。
清芷突然感觉头大,看来这侯府真不是个能久待之地。
“初景,快,赶紧找个丫鬟,带咱们去世子院。”
三 。。。
清芷赶到时,便被院内触目画面给惊倒。两名侍从正杖责一名丫鬟,丫鬟后背衣服破碎混着血肉,看上去极为惨烈。大约痛到极致已无力喊叫,只剩微弱的出气声。空中飘着的血腥味刺得清芷头脑一阵发晕,幸好身后的初景及时将她扶住。
清芷定了定心神,扶住初景手臂,微颤着越过场子走进正厅。厅内老夫人坐于中轴首位,杨氏则偎在她脚边嘤嘤哭泣。
太夫人颜色不太好看,受礼时对着清芷脸色才稍霁。
转而又推了推杨氏,嘱咐丫鬟将她扶起,语气不耐道,“你这是做什么样,小辈都看着在。一大把年纪,就不怕失了体统。太医还在里头诊治,你哭丧个脸,要是把我孙子哭没了,我可不轻饶你。”
杨氏突地站起身来,狠狠盯着老夫人,忽而歇斯底里的喊叫,似要将长久积压的不满发泄出来。
“不饶我,那谁能饶了我的华哥儿。华哥儿才四岁,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竟如此狠心三番五次想要害他的命。母亲,您不去严惩那些想害华哥儿的龌龊人,却总拿住我的错处不放,究竟是何道理。华哥儿是您的嫡亲孙子,你怎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恶人逍遥法外,置我们华哥儿于危险不顾,您心何安啊!”
太夫人听罢也动了气,拍案喝斥道:“放肆,简直一派胡言!华哥儿是我的亲嫡孙,我如何不疼。杨氏,你好歹快四十的人了,怎的说话做事,反而越加不经心。你一句往死里打,竟是连活路都顾不上留。外头的丫鬟被打得不成模样,我纵要审,又从何开始。华哥儿成了现在模样,归根究底你也脱不了干系。你做事若不这样心狠,你的过错,也用不著华哥儿来承受。”
杨氏斜眼扫了下太夫人身后的宁姨娘,冷哼道:“我若不狠,我的华哥儿恐怕早已没命。只恨我势单力薄,贼人狡诈,找不着罪证,不能将那些腌渍事统统打杀了去。”
太夫人板了脸,神色凌厉道:“善恶罔替,轮回因果。你要是修善心行善事,自会结善缘得善果。今日你如此不通透,我多说也无用。你在外头吵闹成这般,里头华哥儿也不得安生。杨嬷嬷成嬷嬷,快搀你家主子回正房,务必服用些安神醒睡的良药,让夫人好生歇歇缓缓神。”
杨氏这回也硬了心,打定了主意坚决不从,嚷嚷着要等到华哥儿转危为安方可。两个嬷嬷都是杨氏从娘家带过来的,自是不敢逆了她的意。可侯府做主的又是老夫人,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太夫人见此情状,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幸得宁姨娘机灵,猛拍后背方才缓了过来。
太夫人这回发了狠劲,轻易也不肯下去,“好,很好。杨氏,你如今当了侯府夫人,诰命加身,胆子自也大了,你的人我是指挥不动了。春柳秋实,赶紧搀夫人回房歇着。耽误了夫人休息,唯你们是问。”
“奴婢遵命!”
春柳秋实都是太夫人身边近身侍候的大丫鬟,平日里惯只听命于太夫人。这回得了令,自是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