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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赏月?
这人脑子恐是进水了罢?何时这般浪漫温柔了。
古旭牙酸的不行,问道:“赵焕茹明天会进宫参加宴会吗?”
说起此事,陆盛却是重重叹了口气,他捏着古旭的脸颊左右拉扯,“这我还没说你呢,她虽未有生命危险,但一直卧床不起,平日里也只是不定时的醒来看一看周围。”
“那一剑刺的深,她气血两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醒过来。赵从安其实还好说,就那赵覃,护女护的紧,赵家现在摇摆不定,但赵家不相助,我也是不怕的,只要他们不从中捣乱便好。”
古旭听陆盛这般说,心紧了起来,微涩。
她同陆盛一道长大,知道他一路走来很是不易。
“陆盛,对不起。”
她小声说道,心里忽然难受的不行。
她其实没想清楚要不要和陆盛过一辈子,但她想他顺顺利利的,再不要受苦了。
曹方,陆盛,古旭,他们三人都要顺顺利利的,再不要受一丁点苦了。
“你对不起我什么啊?”
陆盛不解,凑近用下颌去蹭古旭面颊,“怎么你这声音听起来又软又湿?别怕是哭了罢?”
声音还能听出来是湿的?
古旭去摸自己眼睛四周,发现十分干涩,于是道:“我没哭啊,没有流泪。”
陆盛一把捏着古旭的手放在胸口,“那反正你别像方才那般说话了,我听着难受。赵家是重要,但我不是前段时间同你分析过吗,我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我,怕什么。”
古旭吸了吸鼻子,“我不怕。”
“那便好好睡觉。”
“嗯。”
古旭重重点头,听话的闭上眼睛,陆盛紧紧抱着她,两人头挨头睡了过去。
*
翌日,中秋宫宴
因着太后至灵隐寺上香未归,后宫无主,献文帝身侧坐着的便是近来得宠的妃子,貌美,同献文帝相比却也是年轻鲜活的过分。
献文帝坐在首座上,近来,孟家命人给他用药轻了些,他状态不错,前段时日还在考虑将秋猎取消,近来却是十分热心的命人早早将秋猎之事准备妥当。
孟家意图在秋猎之际起事,献文帝却也是正有此意。
赵从安遥遥望着对面同旁人耳语的陆盛,又将目光落在献文帝身上。
前些日子,献文帝宣了他进宫议事……
宫宴上,陆盛饮了些酒水,待宫宴落幕,他缓步走出,被凉风一吹,忽然酒醒了一分。
他仰头看着头上蓝黑色的夜空,今夜既无月亮也无星星,那他要如何陪同美人赏月?!
这时,赵从安走了过来,低声道:“太子。”
陆盛收回看向夜空的目光,回道:“赵将军。”
赵从安随侍一旁,低声道:“太子,家妹今日醒了过来,她…想见见你。”
赵唤茹醒了?
“她身子可好了些,定要今夜相见吗?如今已夜深。”
赵从安颔首,微有窘意道:“家妹,她等你了一整日了。”
陆盛看着赵从安,赵从安却是避开了他探来的眼神,于是陆盛颔首轻道:“唤茹便也如同本宫妹妹,一直挂念着,今夜中秋,赵覃将军不在,正好同你们聚一聚。”
既已商议,赵从安为避嫌不好同陆盛久待,他告辞离去,先行出宫回了赵府安排事宜。
陆盛不久也随之离去,他先在街上游玩一圈,估摸着身后再无人跟踪,方才去了赵府。
赵焕茹伤好,但仍需修养,只是因着陆盛前来,便是如何也不愿意再躺在床上了,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让司琴伺候着洗漱穿衣打扮。
待出门去了正厅,见着陆盛,她颔首轻笑,“太子。”
今夜,赵家兄妹似乎是打定主意陪同陆盛过中秋佳节,这两人都未提及联姻一事,赵从安陪同陆盛商议着边塞近况,赵焕茹便是起身亲自为两人弹奏了一曲。
这情景很是和谐,陆盛遥遥看着对面弹琴的赵唤茹,肚腹却是饿的十分难受。
赵从安见陆盛在宫宴上并未用食,便是令厨师早早备上膳食,此时却见陆盛并不用膳,只道:“在参加宫宴前已是用过了。”
赵从安闻言便令人将膳食撤去,一曲既了,赵焕茹起身走至两人身前,她身子经此一役后十分虚弱,唇色惨白,她柔柔的朝两人笑了笑,目光却是盯着陆盛,“夜深有些累了,兄长同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