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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建造的,设计师正是林恩泽。楼房的外墙漆成了米黄色,用漆成果绿色的铁栅栏围了个院子,院子里种了些果树。
傅氏兄弟的办公室都在二楼,目前已经将建材和饲料(养猪)分开核算。但资金的调度还由老大傅春生掌握。
荣飞没有在办公楼多待,和傅氏兄弟一起到养猪场饲料厂转,最后到了砖厂。当时跟村里承包土地作砖厂,傅春生一次性向村里交了三万五千元,占了一片足有300亩的土地,这片地碱性太大,一直荒着,决定搞预制件后,隔出一块大约100亩的地方做了预制件厂,已经垒了红砖围墙。
傅春生搞砖厂,曾有心思做地砖。鉴于枣林建材已经搞出地砖了,荣飞建议春生放弃地砖,还是以原有的制砖,预制件,养猪,饲料四大板块为主,专心做大规模,做强产品。其中制砖需要大量的黄土,原来以为最不缺的东西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搞了几年,砖厂周围已经挖了个大坑。
“这样下去简直是破坏。”荣飞站在一人多深的坑边,“将来总会知道土地才是最无价的。我知道有一种用垃圾做的砖,材料就是锅炉房的废渣,等我给你找找资料,你试试能不能做出来。我看今冬就将这儿停了吧。”
“砖卖的好着呢。”陶氏一下子给傅家堡实业下了120万块砖的大单,“陶氏搞美食广场,基本都是用的这儿的砖。停了?太可惜了。”傅春生计算着利润,陶氏已经支付了40万块红砖的定金,崔虎电话里告诉傅春生,120万只是第一批,预计要200万块以上。这笔单子将给傅家堡实业带来8万的利润。
“烧砖实际上利润并不高,你和饲料厂比比就知道了。当然价格会涨上去,但煤炭的价格也会涨。做生意比的就是眼光,我们推出一种新的建材,价格一定会占优势。你不必担心没人用新产品,销路有陶氏嘛。最好在傅家堡实业的宿舍楼施工就用上新材料。对了,这个坑怎么填起来呢?当垃圾坑?”
傅春生没想过还要填坑,砖厂嘛,哪个不是留个大坑呢?
“现在的单子还是要完成,已经签了合同嘛。我们去看看预制件吧。”
就这样转了一圈,傅秋生获悉荣飞媳妇带着孩子回来,要去看看孩子。他已经有了两岁的女儿,老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希望是个男孩。村里当然要因为超生罚款,那点钱秋生当然不会在意,他必须生个男孩。
“既然回来了就要住几天,不急。我看还是去吃饭吧,难得你有时间回来。走,村里新开了家饭馆,你尝尝味道如何。老陈一直希望我将你请回来,秋生你去叫陈伯。别推辞,我让人告弟妹一声。”春生不由分说将荣飞拖走了,当然也叫上了荣逸。
自荣飞跟傅家堡的两名当家人谈了开发区的设想,支书老陈一直很激动。如果按其所说,傅家堡的几千村民将摆脱几千年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联想这几年村里的变化,对开发区充满了希冀。
春生征求荣飞的意见后叫上了企业几名主管,除饲料厂的齐志明外,全是村里人。成立傅家堡实业后,傅春生自己管着砖厂,预制件厂,猪场都任命了负责人,也设了会计独立核算。只有饲料厂的厂长是从外面请来的,齐志明本来是北新农业大学的老师,被请来组建饲料厂后就留在了厂里,这是个有决断力的人,看中了饲料厂的前途,断然辞去了学校的工作当了厂长。一年后,傅氏兄弟赠给他饲料厂10%的股份。
荣飞很久没有“逛”过傅家堡了。他在这儿生活了十一年,上了四年半小学,村里很多人都认识他,傅家堡实业至少有十几个小学同学在打工。街面已经铺了水泥,载了梧桐树,秋生所说的新饭店就靠着荣飞曾经念书的学校,荣飞没进饭店而是很怀旧地来到新修的校门口,望进去和记忆里的学校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来的土坯教室已经换成一排排新瓦房,操场也修了,学校正在放假中,但操场上仍有一群孩子正在打篮球。
荣飞不由得想起自己上学时的情景。就一个词:贫困。农村的贫困是难以言述的,他来自城市,父母虽然收入很低但绝对有保证,搁在农村便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羡慕他衣服鞋子,羡慕他的小人书,羡慕他的玩具,那具粉红色塑料壳的儿童望远镜拿到学校总能让同学们将他当做核心------村里的伙伴们是贫寒的,没有这个,没有那个,简直什么都没有。他见过同学用橡皮擦掉作业本上的字迹再次使用,见过同学因没有袜子脚脖子上冻开的口子。最怕冬天,简直是滴水成冰,教室门窗都关不紧,老师学生就在这样的坏境中上课------感谢改革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