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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兰奇怪地看他,他不是瞎子,但是一滴血泪对他来说,抹不掉过去的林林总总。
迟疑片刻,银兰平静地道:“是的,我爱他,胜过我自己的生命,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他爱我、尊我、包容我的一切,他让我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爱情,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是值得我一生去爱护的人。”
香逸雪紧贴椅背,身躯努力挺直,沈声道:“我明白了。”
银兰眼中闪现希望,狐疑地道:“你肯放我走?”
香逸雪冷笑数声,似有一口恶气在胸,道:“可惜,你不明白状况。”
银兰眼神黯淡下去,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放了他。
香逸雪冷冷盯著银兰,目光好似将人吞噬,厉声道:“你可以恨我,但我决定之事,从来不会更改!”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不管你懂或是不懂……
银兰眼露怜悯,轻声地道:“我不恨你,我只是可怜你,你不懂得爱,风花雪月只是你无聊人生的虚幻之梦,梦境醒来你只会更加寂寞。”
气得说不出话来,香逸雪点头冷笑,承认自己如对方所言,你说我是那我便是吧!
不知回忆什麽,银兰眼神柔和,轻声细语道:“我要感谢你,让我在异地他乡,遇到命中注定的人。”
残忍的话语,不断刺激香逸雪绷紧神经,下一秒就能把床上的人撕裂。
银兰平静道:“是你让我遇见绯翼将军,让我明白这份爱的可贵……”
太师椅里缓慢起身,香逸雪一步一步走到床前,似笑非笑地看著银兰。他走过来的动作,很慢很慢,似乎有意折磨对方绷紧的神经。
银兰的心越来越紧缩,对方每近一步,眼神增添一分戒备,厉声道:“你想做什麽?”
屋里只有二人,他不知那人下一步想干什麽。若是那人真对他用强,他也没法反抗,连咬舌自尽的内力都没有。
香逸雪冷笑道:“你说了这麽多,目的,只是想要我离开你。”
香逸雪是什麽人?听弦知音八面玲珑,银兰的一点心思,他怎会看不透!
香逸雪伸出手去,抚摸银兰的脸庞,戏谑地道:“可是你看,现在的我,偏偏离你那麽近,近到伸手就能触及。”
熟悉又陌生的滑腻感,从香逸雪的指间传到心间──明明有温度,却感觉坠入冰窟;明明那麽近,却感觉好遥远……
物是人非,情逝难留,就如同他的手,从光滑细腻到粗糙成茧,从执扇拈花到搬石运土,一切都过去了……
冰冷粗糙的手指,划过银兰的脸庞,慢慢移到脖子上。银兰动弹不得,闭上眼睛咬牙承受,当下恨不得自己死掉。
下一秒,香逸雪霍然起身,冷冷道:“你现在知道了吗,一个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还奢望谈什麽情爱。落到别人手上,进退伸展不在你手,你觉得刀俎会听鱼肉高谈阔论吗?”
银兰闭著眼睛,睫毛好似扇贝合上,再也不肯打开。
香逸雪冷笑道:“不敢睁开眼睛,你是不想看到我,还是不敢面对不堪境遇?帝国的剑师,竟是如此懦弱之人,一场情事就将心神摧毁,你如何负担自己,又如何负担别人?”
银兰迷惑睁眼,那人愤慨的语气,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严肃的面容和笔挺的身躯,凭空生出一骨头沛然正气。
从没发觉那人有严肃正经的时候,银兰眼皮抬起,这是自己的错觉吗?
那人总是美目流盼神态悠闲,风雅有余正气不足,说起话来旖旎柔和软软款款,几时会有这种凛然姿态?
香逸雪正容道:“你的剑心锋芒毕露,凌厉有余柔韧不足,只求剑上淋漓快意,不知剑下转圜委屈,看似强大的剑心,实则脆弱不堪,根本不足为惧。”
这种时候、这种地点、这种境遇,那人在跟他谈论剑道?
那人总爱晃著扇子,风流溢彩烟霞笼罩,风花雪月好不潇洒,何时见他佩过剑?又几时见他练过剑?
香逸雪不屑地道:“逍师叔怎会收你为徒,我怎会有你这种师兄?!”
屋里难堪的沈默,他到底想说什麽?
银兰瞪眼半晌,冷漠地道:“你想要干什麽?”
香逸雪从容转身,沈声地道:“你还没想通吗?”
“我若真恨你,有对付七彩道的精力,还不如留下来对付你!”
“……”
“三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