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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是与叶隽风雨共渡过来的。她知道他的压力,他的焦灼。但是,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他都坚持自己。他们一直忙。陀螺一样,却因为是自己的事业,又有很强的成就感和归属感。
因为没有结婚,还带着孩子,苏西坚持不住在叶隽那里,叶隽便在自己那个社区为其母子租下房子。苏西记得那些日子,不停地加班,员工走了,他们随便吃点,继续熬,经常是连小念都顾不上。
苏西有次很晚回家,刚开门,小念就一头扑过来。
“怎么还不睡?”她抱起他。保姆这时趿着拖鞋出来,“这孩子非要等你回来,说有话跟你说。怎么劝也不行。”
“要告诉妈妈什么?”苏西问。
小念拿过苏西的手机,指着上面的日期,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苏西才猛然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对不起。妈妈太忙了。明天,妈妈带你去动物园。”苏西特别惭愧,因为小念很乖,平时很少打扰她。她啪嗒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说:“妈妈爱小念,很爱很爱。这个可以算礼物吗?”
小念说:“超过爸爸吗?”
苏西笑着点点头。小念一脸满足,“妈妈,我刚等你的时候,画了一幅画。”他取了画来,是一张全家福,不过,叶隽的位置有点远。
“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跟妈妈、孩子住在一起,我的爸爸不是这样?”小孩子是很敏感的。
“这个”苏西沉吟了下,不知道是否要说真相。在她的计划里,与叶隽早晚要结婚,如果是这样,她不愿意让小念知道另有父亲的事实,她唯愿他同别的小孩一样健康成长。然而,与叶隽生活了近两年,他待她如常,关心与体贴一样不少,可婚姻并没有盼来,甚至提都未见他提过一句。可是因为忙,大家累得昏天黑地,苏西也没时间去考量其间的不妥。
有什么不妥呢?他待她那么好。
周末,他来她这里过夜,因为地方小,他总是睡沙发。早上,小念醒得早,踏踏钻到他被窝,与他玩闹。他说:“叫你妈妈做早饭,我饿了。”
小念便踏踏奔到苏西房间:“妈妈,快起来,给我们做早饭。”
苏西说:“凭什么我做呀。”
小念又出来传话,学着苏西的语气:“凭什么我做呀。”
“猜拳吧。”叶隽说。
“哦,猜拳。”小念欢欣鼓舞。
然后,在小念的监视下,苏西与叶隽隔着墙壁划拳。小念先看叶隽的,看完蹭蹭跑到苏西房里,“妈妈,爸爸出的是石头。”
苏西就把手顺势改成“布”,“嘿嘿,我是布,快叫你爸做早饭。”
“你们串通。”叶隽哼哼唧唧起身。
“愿赌服输啊。”
有时候,保姆回家,叶隽会开玩笑似地恳求小念,“让爸爸跟妈妈睡一个晚上可以吗?”苏西听得惊心动魄,小念却失了宠似地嚷:“那我呢?”
“你睡沙发,做沙发土豆。”
“臭爸爸,你才是土豆。”小念马上爬到床上,摊开四肢,把自己的部分霸占住。当然有时候,他也会开恩,往中间挪挪小身子,“躺着吧,反正大着。”
叶隽与苏西的眼睛对碰了下,苏西没表示反对,他便躺下去。小念攀到他身上,与他耳语,“妈妈很香,你闻不闻?”
“闻。”
他们俩就装成野兽的样子爬过来侵略苏西,苏西慌忙躲避。叶隽把苏西拉到怀里,在她脖上深深嗅了下,“真的很香。小念,你妈妈一定很好吃。”苏西心一阵乱跳,又是惊心动魄。这个时候,她恨不得把小念扔到沙发上去。
两年来,他们没有实质性的亲昵,苏西一直把这归咎于忙,归咎于不便,她怎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呢?
然而这天,在拙于应付小念的问题后,她起了深深地困惑。
不久后的一个晚上,苏西将手头的报表做完,一转身,看到叶隽歪在沙发内睡着了。她拿了毛毯给他披上。他警醒了,拉她的手。她偎到他身边。静默了半晌,苏西说:“我今天不回去了。”
他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终于没说,只是眉眼有些复杂,她当他默许。
“你有没有觉得小念很烦。”她这样说时,脸刷地红了,好像又回到几年前他们第一次,只不过那时候是他主动。
“他很乖。”叶隽说。
“那个,我,知道也许不该逼你,就是心里”
叶隽吻住了她。突如其来,没头没脑,雨点一样倾盆。她还要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