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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副侍宠撒娇的语气,易颂一直以性子冷淡著称,这些年还没人像韩清芮这样子直冲冲地往枪口上撞。许是经验不足,她这话出口,易颂被震了一下,完全不知如何作答。
他沉默,韩清芮并不介意,接着说了下去,“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易颂颔首,没说具体的数字,只应声道,“是很久了。”
“那”韩清芮想了想方才的场景,梁仲夏跟易颂之间明显有哪里不对劲儿。难道他们以前是男女朋友?她就想着问清楚,“你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吗?”
她这个疑问刚出口,易颂已明了她的意图。他好看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修长的眉毛皱着,“我不明白,你完全可以找别人。”
韩清芮被他逗笑了,“易颂,你可真不会婉拒。下次要加一句夸奖,比如,清芮,你长得漂亮,性子也好不过最好不要填我配不上你这种话,太假”
她说这话时,易颂面部表情依旧僵硬着,没有丝毫笑意。见冷了场,韩清芮条件反射性地摸了摸鼻子,“好吧你真想知道我为什么黏着你?”
易颂低头看她,虽没出声,可那个眼神显然在说,“废话。”
韩清芮站起身,跟他并排站在小圆湖旁边,双手合拢,拇指贴合又离开,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脸来看他,“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易颂没任何表示,韩清芮侧过头来,同样看着池子里穿来梭去的鱼苗,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以前也不信。可在文艺资料室见到你时,我有这种感觉。”
她顿了顿,再开口却好似换了一个话题。“在manhattan上学的时候,我在一家面包店打工。店长姐姐已经近四十岁了,人很漂亮,但一直独身。她上次谈恋爱还是十多年前。男朋友跟她求婚,她一直拖着没答应。后来,911世贸大厦出事,她男朋友就在遇难名单里,想应承也来不及了。”
“生老病死,你看生活里有这么多无妄之灾。我只是竭尽全力追求我想要的东西,免得有天想起来后悔莫及。”
易颂偏过头去看她的侧脸,眼前这个女孩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想的问题却略有些老成。
韩清芮撇过脸来冲他笑了笑,“怎么?被我迷倒了?”
易颂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却又很快恢复平常,似是想起什么,他脸色变得阴郁,“可有些想要追求的,并不是无知无觉的东西,她有自己的意愿,你就那么肯定她该为你所有?”
韩清芮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尖,抬起头来时脸上再次挂上温柔的微笑,“我只是抱着一点希望,希望你会喜欢上我。不过,”她转头看着易颂,“到了某个再也不能这样下去的时间,我会全身而退。毕竟,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
韩清芮的意思很明确。尝试的话,我有赢得你的概率。如果不尝试,那我注定满盘皆输。
易颂扶着栏杆,咂摸着她方才的话,思绪在另一个层面上徘徊着。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两年前,在梁仲夏突然袭击一般吻他的那一刻,两人的关系就已经远远脱离朋友的范畴。
为什么僵持在这里呢?再往前一步或许就能得到所想。
韩清芮追求他的勇气,给了他足够的启发,而某人最近反常的举动,给了他足够的冲动,去争取一个他惦记了很久很久的人。
38第 37 章
“上次你把床单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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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韩笑缠了一下午,梁仲夏硬着头皮删删减减讲了跟易颂的事情;当然;酒吧里强吻;以及过多暧昧的情节;她讳莫如深。
韩笑在某个瞬间拍着桌子大叫了一声,“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在哪里见过他!”
她一惊一乍;梁仲夏只得附和着问;“哪里?”
“莘蕙!运动会那天,你还记得吗?你让我去莘蕙给你送院衫。我说遇到一个帅哥。他看起来要去晨练,我提醒说操场今天不开放,他没理我。我就说易颂长得眼熟!”
听她这么一说,梁仲夏立马想起来,易颂在搬进新育小区之前,一直住在莘蕙。然后,冰糖雪梨以及醉虾饺号码牌的事情一齐涌上来。所以,那晚她跟邵宸一住一间房,他肯定清楚。
她的事情,易颂似乎了解得一清二楚。梁仲夏不明白,他这是搁了多少心在她身上。只是这个分量,怎么看怎么觉得远远超过朋友应当占的比重。
晚上回家,刚上到二楼,还没待掏出钥匙来,防盗门打开。
薛莜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