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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宁拧了眉头,半日才道:“那……官闻景呢?”她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忽然便觉有些歉疚,只是歉疚之外,居然也有一种古怪的松了口气的感觉。
松了口气?她有些迷惘的甩了甩头,想不通自己怎么竟会有这种感觉。
这个时候,初七忽然听她说到官闻景身上,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反问道:“怎么会忽然说到他了?”二人各自睁大了眼睛,彼此看着。
过了好一会,初七才缓缓的问道:“我以为。你是有些喜欢他的!”
照目前情况来看,至少她与柳月清都看出晋宁对官闻景或多或少有些心思的,甚而连晋懋似乎都已默许了,这个晋宁不会还在迷糊里不自觉吧?故而初七便故意这样说,想激她一激,好让她瞧出自己的感情。
闻言,晋宁一下子愣住了,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她很想高声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我是因为你,所以才会这么帮着他的呀!
可是这些话已到了嗓子眼里,她却终究还是挤不出一个字来。脑内混乱成一片,仿佛千丝万缕都纠结在了一起,让她无法厘清梳顺。好一会,她才喃喃道:“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挺不错的,对你也好,而且……而且看起来也很适合你……”只是语声却是出乎意料的小,仿佛只是喃喃自语着试图说服他人,却连自己也对此没有足够的信心。
二人面面相觑了一回,初七才无奈道:“晋宁,你……”说了这三个字后,她自己也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起了,责怪吧。晋宁似乎也并没有做什么。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到晋宁在撮合自己和官闻景。
犹豫了半日,看着表情复杂的晋宁,她才试探的问道:“你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并非她过分担心,而是晋宁实在是个很行动派的人,她真是怕她已经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出来。
晋宁张了张口,很想说我已经向皇兄讨了恩旨了,只等金榜一放,便去求他将之兑现。
只是如今……她有气无力的闷哼了一声,扯了被子一下子蒙住自己的脑袋,闷声道:“你等等。让我好好想想,再回答你!”
初七无语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晋宁闷在被中约莫闷了一炷香的工夫,这才忽然冒出头来,睁着亮晶晶的大眼问道:“初七,你可喜欢花有重?”
原来她想了半日,愈想愈觉混乱,难以交待,便在此刻,她却忽然想到了适才初七所说的话:我相信他的话,也有些心动,但还没有决定!
既然没有决定,那就是说,初七也未必就有那么喜欢花有重。
初七被她这个问题问的一阵愕然,默然了好一会,她才轻声道:“我不讨厌他!”
自幼便与他认识,陆陆续续的从幼年直到成年,他似乎总是穿梭在她的生命之中。但一直以来,她与他的交往都不算多,他们的关系也始终不温不火,似远还近,却又淡而平缓,仿佛流水。
晋宁疑惑:“不讨厌?”
初七笑了一下,对这个问题她并不想说的太多:“晋宁,其实我的性子跟你真的不同!”晋宁的性子爽快干脆,有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毫不犹豫的去做。
这或许也正是由于她的身份地位所决定的。
而她不同,她总是有太多的顾虑,其实如今回头想想,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早早的带着绣娘与阳阳离开官家,避开以后的结局,但是她心中总是存在几分担心。
担心绣娘不愿意,也担心官家兄妹的反应,还担心阳阳的病,……毕竟,那么多年,阳阳都一直是靠药培着的,没有足够的钱。她怎么敢拿阳阳的性命去冒险……
她总想要等将一切布置妥当了,再安安稳稳的离开,可是现实却与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她永远失去了绣娘,再也寻不回那个温柔体贴到近乎懦弱的母亲……
晋宁略带疑惑的看她,发现了她面上的忧色,她才笑道:“我娘从前总是笑我,她说好朋友之间,性子总要互补些才好,就像我与云儿有些时候好的就像是一个人……”
提到云儿,她也不觉有些黯然。拉住初七的手,她用力的捏了一捏:“初七,你再好好想想,花有重与官闻景之间,你究竟想要谁,想好了就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已忍不住想到,对不住了,官闻景。这事,等定了以后,我再同你说实话吧。反正……反正我一定会帮你讨一门好亲事的……
如此一想,她心中却也安定了许多。
“这么久了,难道你还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