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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溪那很安靜,實在不像在酒吧的樣子。
【宴深:我問的是阮沅。】
秦如溪發了一個問號,外加一個頓號。
大概是喝昏頭按錯了。
秦如溪:「宴深,你他媽還有沒有人性?!」
宴深深思了一分鐘。
【宴深:地址。】
【秦如溪:[發送位置]】
回到房間,暖氣一擁而上。
「睡了嗎?」
「沒。」
宴深:「秦如溪失戀了,我去找他一趟。」
阮沅動了動腦袋,「要我陪你嗎?」
「不用。」宴深好笑道,「他剛失戀,我們倆去秀恩愛不好。」
阮沅臉熱,結巴了下:「哦,那、那你自己去吧。」
宴深嗯聲,從衣櫃拿了衣服去廁所換了。
他隨意裹了件大衣和西裝褲,開車到秦如溪所在地。
是他名下的房子,前些年總住這兒。
宴深抬腳進了電梯。
「叮咚。」
門鈴響了一分鐘有餘,裡面的人才開門。
宴深抬眸瞥他一眼,許久不見的好友褪去了曾經的意氣風發,如同這間屋子,死氣沉沉。
「來了。」秦如溪沒了力氣,跌跌撞撞地往客廳走去。
客廳只開了一盞燈,宴深自己拿了雙拖鞋穿,關上門,走進去。
「還挺有氛圍。」宴深嗤聲,踢了踢秦如溪的腿,「為了個女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是懦夫?」
秦如溪沒吭聲,澀口的啤酒往喉里灌,一副不喝死不罷休的模樣。
沙發亂糟糟的,周遭全是啤酒瓶,白的,紅的,啤的,散在各個角落。
瘋子。
宴深皺起眉,突兀地想到他和阮沅的家。
那才是家的模樣,宴深這麼想,心情平復了點。
他不會安慰人,也沒心思陪著秦如溪喝,把沙發上幾瓶沒開的啤酒放地上,總算騰出片空地。
宴深坐下,搭著腳。
他給阮沅發消息。
【宴深:還生氣嗎?】
【阮沅:?】
【宴深:看你剛才心情不好。】
隔著手機,宴總好意思了。
【宴深:是我的錯我道歉,早點兒睡,我沒那麼快回來,不用等。】
【阮沅:沒生氣,早點睡。】
【宴深:睡哪?】
阮沅沒再回他,宴深心情稍微好了點,正欲開口勸勸他這二貨兄弟,門鈴響了。
他挑了挑眉:「你叫沈岢了?」
又一罐啤酒喝完,秦如溪單手將罐子捏緊,「你去開門。」
宴深沒動,「自個兒去。」
秦如溪操了聲,「他媽的,你們他媽都給我添堵!!」
宴深皺眉,踢他:「別犯病。」
這麼說,他還是去開門了。
沈岢來得匆忙,大概剛從床上起來,髮型凌亂,宴深瞧一眼,樂道:「怎麼,失戀了連髮型都不做了?」
沈岢淡地瞥他:「如溪呢?」
宴深讓一步:「裡面。」
沈岢進到客廳,瞧見一片狼藉也有些不順心,他正要坐下,宴深「哎」了聲,很不客氣:「自己收拾去。」
沈岢白他一眼。
秦如溪看到沈岢就像看到了親人般,嚎啕大哭:「可可!可可!」
沈岢無奈:「秦如溪,你別發瘋。」
秦如溪不管不顧,拽著他的褲腳:「可可,只有你懂我了!為什麼她不要我!為什麼!」
宴深頭疼,他這正春風得意,好友在旁邊撕心裂肺叫啊叫的,好心情也毀了大半。
「行了。」宴深說,「ic的項目讓給你,甭哭了。」
秦如溪收斂了不少,還帶有幾絲哽咽:「真的?」
宴深揶揄:「能不給麼,哭得昏天黑地的。」
秦如溪雙眼通紅,精神恍惚不定:「我去找她了。」
宴深聽著都鬧心。
這一年,他有意不去聽那女明星的事兒,一是不感興趣,二是他那不著調的弟弟和他那玩了多年的傻缺朋友都喜歡那女明星。
這種場合,他作為朋友或大哥,都不好插手。
但沈岢不一樣,他性子淡,盤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但宴深明白。
他幾乎帶有看熱鬧不嫌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