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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个不稳,我被惯性直压着向前扑去,眼看着就要和人妖男撞成一团。
是谁!到底是哪个魂淡干的!……下降的过程中我止不住地脸皮抽搐,这里可只剩我、爱德华、人妖男加入战圈,到底是哪路人马过来阻挠我?
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吊在一边,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撞在另一块猪皮上的温迪,她的眼睛吃惊地睁得大大的,嘴里夸张地喘着粗气。
撞到我的这头猪和温迪背靠着的那头猪是相连在一条线上的,在温迪充满抱歉和讪意的眼神中……我发现貌似是温迪一时失脚,无意间推动着死猪向前发展的。
是你干的啊温迪=口=我怨念地大彻大悟。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仅仅是一个短暂的眼神交流,我就和人妖男,以及处在最下层的爱德华以叠罗汉的姿势压成了一堆。
我扑在了人妖男那件油腻的外衣上,身下一片湿滑。我打了个寒颤,没靠两秒就立马往后跳跃了一大步。
下一个反映激烈的是爱德华,与人妖男的亲密接触似乎让他收到了很大的打击,他一脚踹飞人妖男举起的砍刀,提起右手炼成的钢刀就往前刺去。
结束了,这样应该可以杀了人妖男,这么近的距离里他是躲不过的,看来是没有我发挥余地的机会了。
刀尖就要刺进人妖男的胸腔里,对于爱德华的杀戮我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虽然想过要生擒人妖男,但既然已经要发生了杀死他的契机,那么我也不会去阻止。
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蓦地摁住了爱德华的肩膀,我猛地直视着从爱德华身后走过来的那人。
铿锵的击铁声环绕在车厢内,带着沉沉的回音,爱德华受了刺激一样疯狂地挥舞着钢刀。
“我这样子是死不了的。”抚着腹部被划出的铁痕,阿尔平静地对着向他挥刀的爱德华说道。
纷至沓来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迟来的警官持枪闯进了车厢,为这场性质恶劣的绑架案收拾局面,划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随后,温迪被松了绑,跌倒在地上的人妖男被擒住送去了囚牢,接受他应有的惩罚。但在分别之时,我始终不能忘怀爱德华他盈满泪水时,吐出的颤抖的话语。
“我以为自己要被杀了……说不定真的会死……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不要……我不要杀人……他会杀了我的!我好害怕……爸爸我真的好害怕……”
重叠的梦境深刻地扎在脑海里无法拔出,相似的话语,相似的沾满泪水的脸颊在回忆里一一对应,像是老旧的电影一样不停地重复播放。
闭上眼,我苦苦压抑心底的梦魇,直到身边的人出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知道吗,多亏了休斯少佐注意到同一家食品店的卡车好几次都逃过了检查,警官们才能顺利找到你们的位置。听说那个叫屠夫巴利的曾经可是杀过不少人,这次的连环杀人案事件,警官已经把它命名为‘巴利屠夫杀人事件’。”
“哦,这样吗。”我的眼神重新恢复到一片清明,耳边又隐隐回响起爱德华得救时和阿尔讨论贤者之石所说的话语。
“快被杀死的时候我明白了……我只是在惨叫而已,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要救人的想法……慢慢地,就没有了。”
沉寂的金色眼眸死气沉沉,爱德华裹着的披风仿佛要把瘦弱的他整个都包围起来。
只是为了自己,别人的死活在恐惧中根本就无暇顾忌。这与绝境中人们的想法何其相似,如果是这样的话……果然还是不能强求。
我自己做不到去救人,又怎能要求别人来救我,渴望着被拯救这种事情才是无聊至极。
“黛米你这一大早的放着阿姆斯特朗给的假期不去享受赶来军部,是为了等爱德华少佐吗。”维妮举起手里的水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风情万种地睨了我一眼,大有揶揄之意。
“嗯,我确实是在等爱德华少佐。”假装听不出维妮的暗意,我公事公办地汇报自己的行程和来意。
“是爱德华少佐要和一个朋友去逛街,所以我只是尾随保护他而已。”
“诶,真的吗?”维妮卷着头发,很是不信。她低笑了一声,凑近我说道,“黛米你知道吗,每次爱德华少佐来军部的时候,你的眼珠子就会一刻不停地绕着他打转呢。”
“……什么时候的事,我有过这样的吗。”我怔了一下,苦恼地回想。
维妮笑地更抚媚了,花枝乱颤地扭腰摆臀,“当然有啊,你自己难道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