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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漠雪也笑道:“是啊,易儿还病着,夫人都已经忙不过来。”
韩夫人这话也不过是客套话,听了云老夫人和冥漠雪所说,便抿着嘴笑了笑,而后便对云达赋问道:“云中丞这是怎么了,可是被什么人给打了?瞧这烟圈都打青了。”
韩夫人说到这里一顿,敛了笑意,道:“云中丞作为监察朝廷和诸侯官吏的御史中丞,得罪人的事倒是常有,可若是有人殴打朝廷命官,这可不是小事。”
云达赋听了这话,趁着韩夫人不备,狠狠的瞪了云晟毅一眼,道:“多谢韩夫人关心,不过是适才回来的路上,遇到一群打架的,下官经过那处,被人误伤,不碍事,不碍事的。”
韩夫人哪里肯信,云达赋虽然并非什么大官,也好歹是个正四品下的御史中丞了,这上朝下朝都是坐轿坐车的,谁敢冲进官轿子里去殴打朝廷命官,简直是活腻了。
不过韩夫人见云达赋不肯说,也不好再开口问,便扭过头,看向了云晟毅。
“这是府上的大郎君吧,早就听说大郎君丰神俊朗,只是大郎君一直在外游学,一直不得见,今日一见……”韩夫人的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韩夫人这话停的尬尴,似乎是才看到云晟毅肿成猪头一般的脸,而后又惊呼道:“这,这都是怎么了,难不成也是被人认错误伤了?”
云晟毅只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难道要他向韩夫人解释说,自己是要打亲妹妹,结果误伤了阿爷,才被自己阿爷打成了这个模样?
云晟毅不开口,云达赋虽然对云晟毅还在气头上,但是他也不想家丑外扬,只好腆着脸道:“是啊,都是被误伤,误伤了……”
冥漠雪听了云达赋的话,不由得勾了勾唇角,韩夫人眼尖,当时就看到了冥漠雪发笑,狐疑的扫视了云达赋和云晟毅一眼,这才开口道:“堂堂皇城,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不但殴打官吏和学子,等我一会儿回府后,立即将这件事告诉给我家阿郎,通知京兆尹好好查上一查!”
这事哪经得起查,云达赋一听韩夫人这话,立即道:“这,这就算了吧,对方已经道了歉,云某也已经接受了,便不好再追究了吧。再者说,韩相爷公事繁忙,这点小事也不好劳烦他老人家。”
韩夫人看出云达赋的不安,便觉出有诈,板着脸蹙着眉道:“便是认错了人,也不能当街随便打人,既然不是故意殴打朝廷命官,那便由本夫人,派人知会京兆尹一声,让他派人去查便是了。”
韩夫人本姓崔,是五姓七望之后,韩夫人所在的崔家之脉,正是博陵崔家,博陵崔家乃是天下第一高门。
韩夫人的阿爷,正是尚书省左仆射崔大人,崔大人平日里行事低调,可崔家的地位却在朝中岿然不动。
当年旭帝在位之际,崔大人便已经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各路皇子千万百计拉拢崔家,可崔家只独善其身,最后作为崔家女的韩夫人,将女儿嫁于了,还是八皇子的虞非豫。
如今豫帝在位,崔家女儿之女又是皇后,也算半个崔家人,皇后虽然已故,却是为的圣上送的命,所以崔家在朝中的地位,是无人能动摇的。
当初云老夫人动了心思,想要用云弱水去拉拢韩家,看中的,就不仅仅是韩家韩龄相爷的地位,还有韩夫人崔家之女的身份。
方老夫人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风浪没经历过,眼光自然长远。云达赋到底是个男人,不能但靠着方氏的背后的方家,不让若是有一天方氏将云达赋做了弃子,云达赋连个小浪花都翻腾不起来。
若说方家在朝中的武将中是领头羊的话,那崔家和韩家,就为文臣的指明灯。
所以,或许别的什么夫人说出这话,云达赋不会在意,可韩夫人却不同。
云达赋适才也不过是,不愿将家里的丑事抖落出去,随口胡乱编造了一通,谁想到韩夫人会这么较真。
听了韩夫人的话,云达赋急得不行,冥漠雪见了冷笑了一声,这才笑着对韩夫人道:“这件事阿爷定然会秉公处理的,夫人不用担心,若是阿爷处理不当,倒是弱水再请夫人给做主如何?”
韩夫人听出冥漠雪话中有话,便笑道:“我还想认你做干女儿,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云达赋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冥漠雪的目光柔善了几分。
“云某还有公事未处理,便先行告退了,韩夫人请便。”云达赋生怕韩夫人又要问什么,立即开口道。
韩夫人见云达赋担忧的模样,也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