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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达赋下朝归来,得知方氏有孕,激动的简直不得了,当即就吩咐下人好好看顾,连府上的一些琐事,云老夫人都主动揽了过去,生怕方氏太操劳,会伤到了孩子,难得方氏竟然也肯放权。
可即便是这样,一连两日,方氏的身子还是不好,日不安寝夜不能寐,就连因为太过高兴,主动要留在正院的云达赋,都因为方氏不是动了胎气,就是不知哪里不舒服,气的震怒好几次,训斥照顾的人不上心,照顾不利。
转天一早,更是将所有妾室们都派人叫了来,下命令让她们都好好的照顾方氏,给她分忧解难。
不过两日的时间,云府中的下人,都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方氏,惹得她动了胎气,让原本一桩好端端的喜事,闹得人人自危,战战兢兢。
这两日,巧雁一直没回来,好在方氏有孕这件事,弄的满府无人不知,竟没人注意巧雁原来根本不在府里。
巧雁这几日,一直都被安置在司徒策那里医治,不过冥漠雪知道,巧雁要医治的,根本不是身体,而是心里,如今巧雁还没有醒过来,冥漠雪最担心的,还是巧雁醒过来之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会想要自尽。
想到巧雁,再想到那日方氏公布有孕这回事,一直立在一旁拉耸着脑袋,完全都没有说过话,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云晟毅,冥漠雪就不禁冷笑了一声,云晟毅,别以为司徒策废了你,我就会放过你,我要你以死来偿巧雁的清白。
一大早从同辉堂回来,又去给方氏请过安后,冥漠雪才回到东偏院运功打坐,月芽就跑了回来。
“娘子娘子,大夫人的院子里,又热闹起来了呢。”月芽一边跑回屋,一边叫着。
冥漠雪收功,睁开眼睛问道:“方氏的院子这几天热闹了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有什么可激动的?这次又是哪不舒服,又是几更请了大夫来,又是腹痛不止,还是又添了旁的什么毛病?”
月芽赶忙摇头,“不是,不是请了大夫,娘子,大夫人是请了道士。”
冥漠雪听了一愣,“好端端的,请道士做什么?”
月芽赶忙道:“自从大夫人诊出有孕,这几日里,大夫人不是头痛脑热,就是闹着肚子疼,那赵大夫一天跑好几次,最后索性这几日都留在咱们府里了,今日二娘子在大夫人的院子里说,可能有什么冲撞了大夫人,这话不知怎的,就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老夫人听了,就说要请个法师来瞧瞧,不过二娘子说,这种事请法师是没用的,要请也要请道士来,所以这会儿道士就上门了。”
冥漠雪听了冷笑了几声,“还真是巧呢。”
冥漠雪的话,还没有落音,院门就被拍的震天响。
“快开门,我是夫人院子的!”
冥漠雪听了这话,目光就是一凛,吓得月芽都是一哆嗦。
“去看看,是什么人。”冥漠雪道。
说话的人,声音听着耳生,冥漠雪一时没有听出来,月芽也是皱了皱眉。
听了冥漠雪的话,月芽赶忙应了,转身就向外跑,生怕来人再拍几下,冥漠雪一个忍不住,就将来人给打死了。
“来了来了。”月芽一边说着,一边赶忙开了院门。
院门才一开口,“啪”的一声,月芽劈头盖脸,毫无症状的就挨了一巴掌。
外面的来人,破口大骂了起来,道:“连夫人院子里的人都敢怠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四娘子呢?”
月芽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半晌没说话。
“问你话呢,你是哑的吗,怎么云府里还有这样不知规矩的婢子!”来人大怒道。
见到月芽挨打,冥漠雪当即就怒了,可她脸上连半点表情都没有,平静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冥漠雪一边从屋里走出来,一边打量来人,来人是个同周婆子年纪相仿的婆子,穿着鸦青色素面织锦的袄子,袖口领口处还都裹着绒毛皮的封边,已染银丝的鬓发梳的整整齐齐,绾着寻常的平髻,斜插一支银簪,显得极为体面。
这婆子的打扮,比云老夫人跟前的常妈妈,打扮的还要风光体面,明显不是云府的婆子。
冥漠雪眉头一挑,就见那婆子也在打量她。
“来人可是四娘子?”那婆子趾高气扬的对冥漠雪问道,见了她也不行礼,一副看不起她一个庶女的模样。
那婆子的话还没落音,就听一声巨响,“啪”的一声,李婆子就觉得自己的耳朵嗡的一声,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