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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万一看走过来的是两个男的,就迅速的看看女蛮子。
“就这样吧,没办法,乡下医院都是不分科的。”
女蛮子一边砸着嘴说着,一边摇摇头,表示了很无奈和爱莫能助的意思。
一个男医生爬上拖拉机,也是象女蛮子那样,翻开她的眼皮,用手电筒照着看,然后,不耐烦的摆摆手,那意思是叫拖拉机熄火。
拖拉机熄火了。
天地间,顿时寂静的有些怕人,有些��恕�
远处传来了影影绰绰的青蛙和蛤蟆的鸣叫声,间歇之间,愈发衬托出来初秋深夜的宁静。
男医生把听诊器放在翠梅的胸口听了好大一会子,又把听诊器递给了另一个男医生,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玻璃,放在翠梅的鼻窟子前面个。
“唔!心跳还有,非常微弱,要是大白天恐怕就听不出来了。”
刚才那个男医生把玻璃片拿过来,迎着亮光看着,摇了摇头。
后来的男医生对大家说,“赶紧抬下来,抬到尽西头子那间屋去!谁是病人家属?”
家属?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回答。
还是女蛮子反应最快,大声说,“我!”
“你?好,跟我来!”
女蛮子拉着小万,又拉着小妹,跟在了医生后面。
女蛮子一边走着,一边对小万说,“你喊他李医生,后面那个是徐医生。”
传达室老头、拖拉机手、徐医生和从后面又跑过来的几个人,慌手慌脚的把翠梅往尽西头子那间屋里抬去。
一长串子参差不齐的“扑嗒”、“扑嗒”的脚步声,在这一小片天地之间急促的震荡着。
第十三章 李医生直摇头,感觉不可思议
“怎么会是这样?”
“这……这……这怎么可能啊?”
听完了病情的大概介绍,李医生满头满脸的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那表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只能用“瞠目结舌”四个字还算是比较恰当的了。
女蛮子执着的看着李医生,那意思是说,这是事实啊!
女蛮子对李医生使了个眼色,接着,一行人继续向西头子那间屋子快步走去。
到底还是电灯光啊,比煤油灯可是亮堂多了哦。
在电灯光的照耀下,大家看的更清楚了。
翠梅的两腿间的衣物全部都被浸染成了暗红色……
在医护人员的眼睛里头,这个人啊,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是没有男女性别之分的,只有器官不同,只有生命指证的表现程度不同,只有病态和非病态之别。
两个男医生细致的看了好大一会子,然后,李医生指着几个人,果断的说,“你,你,想办法把院长门弄开,实在不行就砸!要快!然后,往县医院打电话,叫他们能多快就多快的往这赶!一定要是妇产科的!实在不行,外科的也行!你,赶紧准备输血!你,准备吊水!你,去把药房门砸开!”
看见大家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连一步也没有挪一下子,李医生就气愤的猛一跺脚,大喊百叫的说着,“你们都还愣着算个熊啊?啊?所有责任都有我来承担!要杀要剐都朝着我来!行了吧?”
“都赶紧吧,不能再耽误了!”
看大门的老头子也跟着帮着腔。
大家这才四处散开,分头行动了。
李医生转过身来,问大家,“谁能有准确的把握说出自己的血型?”
“你--能吗?”李医生指着小万,急切的问着。
“我能!我A型。”
小万大声的回答。
女蛮子也主动回答,“我能!我O型!”
“好!”
李医生指着女蛮子,大声的说,“那就你了!抓紧时间,去喝点糖开水!唉,还是跟我来吧!”
也就十来分钟的工夫吧,被政治风暴强行刮到这里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上海女知青的鲜血在贫下中农后代赵翠梅的血管子里面缓缓的流动了。
此时,小万心里万分感动,也万分焦急!
立即归队!
立即归队!
小万一个人在院子里像是笼子里的困狮一样,心情焦躁的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感觉怎样?”
李医生用听诊器探头轻轻拍拍女蛮子肩膀。
女蛮子笑了笑,摇摇头,没说话。
一个男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