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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揚起尾巴,主動蹭了蹭沈黎的手心:「汪汪。」
不哦!
這裡很好玩。
明天再回去看鏟屎官吧。
沈黎彎了彎唇,明了十五的意思後,就去給裴緣傾煮醒酒湯了。
裴緣傾雖然容易醉酒,但也容易醒酒,一杯醒酒湯下肚,幾乎立馬就能醒。
另一邊。
裴緣傾坐在沙發上,暈乎乎地逗弄著兩隻小寵物。
腦子裡閃過,剛剛站在走廊上的畫面後,裴緣傾莫名覺得那個西裝革履,氣質卓然的男人有些眼熟。
但具體在哪見過,他又說不上來。
酒精逐步侵蝕著他的大腦,知道最後完全占據上風。
在醒酒湯還沒來時,他倏地支起身,朗聲道:「小黎,你今天碼字了嗎?」
沈黎原本在廚房裡煮著湯,驀地一聽,湯勺差點跌落。
將火候調小後,他才走出廚房回答:「碼了,碼字人不能丟掉碼字魂。」
裴緣傾立即閃到他的身邊,抱著他哭訴:「是啊,你知道嘛,我在高鐵上都還在碼字嗚嗚嗚,就是為了能去酒吧玩一玩!我容易嘛我!!」
「不容易。」沈黎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相靠的畫面有些滑稽,一個染著奶金色,另一個則染著囂張肆意的藍發,加上身高差,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金色溫軟的小貓,被另一隻威風又二哈的大狗攬著。
就連一旁的水水跟火火,都開始模仿了起來。
安撫完裴緣傾後,醒酒湯也差不多開了。
沈黎盛了一小碗,叫裴緣傾喝完,就去洗漱了。
果然。
等他洗完澡出來,方才還醉醺醺的人,儼然已經清醒了過來。
裴緣傾咳了聲,蓄意板起臉來裝酷:「小黎,我沒做什麼丟人的事吧?」
「做了。」沈黎起了捉弄的心思,「你在外面花園賴著不走,學流浪貓叫,保安差點以為你是」
沒等他說完,裴緣傾就打斷了他:「別騙人啦,雖然我醉得不輕,但也知道外面一直都在下雨,哪還有流浪貓啊。」
「行叭。」沈黎攤手,「捉弄失敗。」
裴緣傾噗嗤笑了聲:「今晚我住哪?」
「客房。」
「行,那我先去洗漱了。」裴緣傾這才想起自己行李,「你幫我捎上行李了吧!!那裡面可裝著我用來碼字的寶貝。」
「帶啦,都幫你放在客房裡了,快去洗漱吧,早點休息。」沈黎回答道。
「嗯。」
窗外大雨已經完全轉小了,牛毛似的雨絲淅淅瀝瀝地鋪灑到行人身上,捲起一陣又一陣的濕意。
剛才在走廊上相撞的畫面,在沈黎腦中揮之不去,他掏出手機,再三猶豫之下,還是發了條信息給陳斐。
——你睡了嗎?
等了會,裴緣傾已經洗漱完了,陳斐也沒回覆信息。
沈黎琢磨了下,就關掉手機,將三隻小寵物抱回窩裡,準備睡覺。
客廳牆上的掛鍾持續走動著,滴答滴答的行走聲,在寂靜的屋內,略顯突兀。
主臥房裡,沈黎輾轉反側後,仍然難以入眠。
他總覺得,陳斐最後睇過來的眼神,非常複雜。而最清晰的,卻是一股濃濃的無力跟失望。
為什麼呢?
他揪著被角,絞盡腦汁不斷反思,最終都沒有得出一個答案來。
他明明在他出差的這段時間裡,什麼都沒做呀,更何況,他都越界跟他視頻了。
那為什麼會是無力跟失望呢?
沈黎想不通,最終只能帶著這個疑問去夢裡尋找答案。
另一邊。
為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可不僅僅只是沈黎一人,六樓的另一租客也一樣。
陳斐站在陽台上,手指捻著未滅的煙,漆黑的眼眸里漾開了暗色。
晚風夾雜著濕氣掠過,捲起他的襯衫衣擺。
陳斐仍然沒動,像不知冷似的,站在明暗摻半的陽台上。暖黃色的燈光透過一旁的植物,映射到他的臉上,勾勒出他料峭挺拔的鼻樑,沿著往下,是抿成一條線的薄唇。
薄唇薄情,這是許多地方的說法。
但陳斐卻不以為然,否則,他怎麼會喜歡那隻小孔雀,這麼多年呢?
他無法將就,只能撲火泯滅,或是如願閃爍。
即使小孔雀,都沒朝他開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