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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斐靜了會就起床洗漱,換上運動服準備去晨跑。
用了五天就趕完了一個星期的工作,倪鑫主動開口給他休了兩天假。
按照以往這個點,沈黎應該還沒起來。
所以,他也無法牽回十五,只能獨自一人去晨跑。
陳斐乘著電梯緩緩下樓,走了五六分鐘就到了公園旁邊。
上次吃的早餐店這會已經排滿了人,陳斐撇了眼,正想走,就聽到一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是沈黎。
他手裡提著打包的早餐盒,顯然是剛買完早餐出來。
沈黎走了過來,揚了揚手裡的豆漿,笑問:「你也來這吃早餐啊?」
陳斐緊盯著他。
小孔雀的金色絨毛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耀眼,頭頂幾戳小呆毛亂翹著,分外可愛。
他手心略癢,但還是克制地撇開視線,輕輕點了點頭。
不能說。
他怕一開口,就忍不住崩盤。
這麼久了,沈黎還是第一次被陳斐用這種態度對待。
他耳朵聳拉著,微微下垂的眼角,也在無聲地訴說著主人的委屈。
他是惹陳斐生氣了嗎?
可是,他一沒虐待十五,還把它照顧成了三隻里的老大。二沒拒絕他的任何要求,就連視頻都答應了。
沈黎咬住下唇,心想,難道是因為沒去接他生氣了嗎?
這個想法產生後,後面的一連串事情就很好解釋了。
沈黎鼓起勇氣,上前扯住陳斐的衣角,問:「我們要不要去前面公園坐坐?」
總不能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開始對質吧。
陳斐垂著眸,老神在在地覷向他。
僵持幾分鐘後,他還是認輸了。
他舌尖抵著上顎,在心底嘖了聲。
對上這個人,他就沒有勝算可言。
兩人走到公園一角的小亭子裡坐了下來,樹林茂盛,隱天蔽日,前方跟後方人都瞧不見此處。
沈黎將打包餐盒放下,主動問:「你是不是生氣了呀?」
他有些無措,語調又軟,落到陳斐耳里,他止不住地想要心軟。
但許久,陳斐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氣氛詭譎,隱約間,還能聽到前方林子裡傳來的白鳥叫聲。
沈黎乾脆一鼓作氣問:「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去接你?」
陳斐眸子閃爍了下,可還是什麼都沒說。
沈黎時時刻刻都注意著身旁人,自然沒有錯過他這微小的反應。
他挪著坐到陳斐身邊,小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朋友忽然給我打電話,他在酒吧喝醉酒了,我得去接他,不然會不安全。真的,如果你不信,待會回去我可以讓我朋友跟你說那天的事情經過。」
小孔雀開出了小截華麗的羽屏,試圖勾引獵人的注意力。
但獵人卻一改反常,沒有覷過來,更沒有任何動作。
沈黎有一絲泄氣。
而後,一些小情緒也慢慢浮了上來。
他又不是故意不去的,陳斐為什麼要這麼生氣?而且,他也道歉了啊。那還要他怎麼辦嘛!難道,談戀愛的準備期都這麼麻煩的嘛?
他像嚼東西的小倉鼠似的鼓起腮幫子,拾起一旁的早餐盒,剛想假裝冷酷無情地走人,就被陳斐拽住了手。
力道之大,不容掙脫。
他轉過身,氣呼呼地問:「你幹嘛?你不是生氣地不想理我了嗎?」
「我輸了。」
沈黎眨了眨眼睛:「輸了什麼?」
陳斐微微使勁,就將沈黎扯到了身邊。他繃著臉,道:「輸給了你。」
沈黎覺得這人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他想要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寬,陳斐卻忽然湊近,將他抵在了亭柱上。
四目相接,距離鼻尖相抵只差幾毫米。
遠處掠過一陣風,將林子裡的白鳥驚起,也拂起了沈黎心湖的浪花。
他垂下視線,弱弱地問:「你幹嘛?有話好好說。」
這樣,怪容易讓人誤會的。
陳斐不容忽視,他掌著力道擰起懷裡人的下巴,問:「你喜歡我嗎?」
沈黎的下巴被捏出了紅印。
他鹿眼氤氳,心底才被剛剛的那陣勁風攪亂,此刻又被陳斐的這番話,弄得徹底投降。
喜歡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