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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完,另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又揶揄地朝沈黎吹了聲口哨:「原來你有男朋友了啊?那就早說啊?我們又不會揪著一個小聾子不放。」
沈黎面色驟變:「你是不是」
還沒說完,他就察覺到手心被陳斐安撫性地捏了下。
陳斐面若寒霜,不怒自威,將沈黎護在身後:「怎麼比?」
黑皮青年咧嘴一笑:「很簡單。十顆子彈,50米,成績按環數計算。」
「行。」
見他答應的這麼幹脆,黑皮青年朝身旁俊朗的青年低絮了會後,又抬頭說:「輸的人,脫衣服繞射擊場外的環北大橋跑三遍。贏的人,可以隨便提要求。怎麼樣,還敢不敢來?」
站在身後的沈黎擔心地湊到陳斐耳邊說:「別跟他們比了,我們回去吧。」
雖然陳斐很厲害,但對面敢提這種要求,實力應該也不容小覷。
他不想冒這個風險,更不想牽連到陳斐。
陳斐沒回答,反而拿起了旁邊的鴨舌帽給沈黎戴上。
戴好後,他又掐了下沈黎的臉,說:「不用擔心。等我回來,我想聽到沈老師的答案。」
沒等沈黎答覆,他就轉過身說:「速戰速決,開始吧。」
見陳斐這麼淡定,對面那伙人紛紛笑出了聲。
十米能射中十環,卻並不代表五十米也能射中十環。
兩伙人一起走向另一個靶場。
射擊場負責人看到來人是陳斐時,面色一變,正要開口,就瞧見陳斐朝他微微搖了搖頭。
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領著他們進了靶場。
槍沒有變,仍然是剛才那把貝雷塔87。
俊朗青年拿起槍,吹了口氣:「你應該不常玩吧,為了公平起見,我選的是初學者的槍。」
陳斐面色淡淡地握起槍,撇過頭,覷向靶子。
黑皮青年做裁判,等兩人都準備好後,他一聲令下:「三,二,一,開始!」
比賽瞬時開始。
五十米的靶子顯然比剛才陳斐教他的十米遠的多,沈黎坐在一旁,如坐針氈。
而另一邊,陳斐始終面色淡淡,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他握把,敏銳地瞄準後,卻沒有率先扣下扳機,發射子彈。
俊朗青年嗤了聲,只當是陳斐怕了。
他眯起眼,瞄準遠處靶子後,射出了子彈。他不是連發的,而是射完一槍,又重新瞄準靶子,而後再射擊。
十發子彈射出後,休息區的人為他歡呼了聲。
他得意地收槍,藐視陳斐:「該你了。」
陳斐沒理他。
他睨了眼沈黎後,收回視線,轉身握把瞄準一氣呵成。
當子彈從槍口飛速射出時,陳斐腦中閃過了,黑皮青年嬉皮笑臉地叫沈黎小聾子的模樣。他喉間一緊,動作不停,連射了十發子彈。
槍口似冒著硝煙,瀰漫在他跟青年間。
隔得遠,青年還看不清靶子的中彈情況,但一旁拿著望遠鏡看的黑皮青年,卻已經提前知曉了比賽結果。
全然不知的青年放下槍,轉過身時,蓄意說:「便宜你了,早知道,應該讓輸的人裸/奔才對。」
陳斐挑眉:「確定?」
「不然呢?你不會覺得我會輸吧?」
「嗯。」
青年正想發火,就瞧見好友朝他擠眉弄眼。
來不及思考,他就衝出了靶場問結果。
「怎麼樣?」
黑皮青年頓了頓:「你五槍九環,五槍八環。」
他揚眉,得意地笑了下:「贏了。」
身後一伙人里,忽然有人出聲提醒:「周秧,你輸了。他十槍都是十環。」
「怎麼可能?」
「你想耍賴?」陳斐牽起沈黎,來到了這邊。
沈黎本來還在擔心陳斐會輸,但比賽完,他瞧見黑皮青年的神色變化後,就知道是他杞人憂天了。
陳斐不會輸,輸的只會是別人。
周秧臉色一變,沒有回答,反倒是黑皮青年笑著說:「都是朋友之間的玩笑啊,別當真,我們也就是鬧著玩。這俗話說得好啊,不打不相識嘛。」
「願賭服輸。」
「哎呀,剛剛那就是個玩笑,哪來的賭呢?朋友之間就是要打打鬧鬧才有意思嘛。」
見黑皮青年開了口,他身後的一群人也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