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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孟钦回去的时候,珞珈还在睡。
他换好军装,坐到床边,俯身把她亲醒。
珞珈蒙忪着眼看他,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酒醒了吗?”徐孟钦笑问。
见他穿着军装,珞珈问:“你要走了吗?”
“嗯,要走了,”徐孟钦说,“而且要很久才能回来。”
珞珈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徐孟钦顺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
“要多久?”珞珈把脸埋进他颈间,低声问。
换作从前,徐孟钦打死都不相信,自己会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你侬我侬,而现在,他恨不能把珞珈揉进他的身体里,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分开。
他有点鄙视现在的自己,娘们唧唧的,可就是撒不开手。
“说不好,”徐孟钦说,“少则一个多月,多则三个月,等秋天到了的时候,我兴许就回来了。”
“我等着你。”珞珈轻声说。
“照顾好自己,”徐孟钦说,“别让老子担心。”
珞珈低低地“嗯”了一声。
“等我回来,”徐孟钦说,“给我生个孩子。”
珞珈点点头:“好。”
徐孟钦松开她:“我得走了。”
他挑了下她的下巴,笑着说:“别哭啊。”
说完,他把她从腿上抱下去,凑过来亲她一口,然后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珞珈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心想,今日一别,可能就是永别,还真有点舍不得,虽然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只是个不太美丽的意外。
起床洗个澡,穿衣服的时候,她想起正事,让秋蕊去找来桃源路别墅的电话号码,然后打过去,刚好是冯毓卿接的。
“妈,”珞珈问,“我舅舅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冯毓卿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珞珈说:“孟钦有个朋友要去平阳办事,在那边没熟人,所以我想让舅舅帮忙照应一下。”
冯毓卿说:“这个忙一定要帮的,你等我翻一下电话簿。”
记下电话号码后,珞珈说:“我现在就给舅舅打过去,挂了妈。”
“等一下,你急什么嘛。”冯毓卿说,“涟漪离家出走快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看能不能让孟钦帮着找一找?这外头兵荒马乱的,我实在担心得很。”
“好,我会跟他说的。”珞珈说,“还有别的事吗?”
冯毓卿不假思索地接口:“还有就是,这座别墅虽然不大但也不小,雯嫂一个人打扫不过来,得另请一个佣人,还有前院的小花园也得请个园丁帮着照料,这都需要钱……”
珞珈直接问:“需要多少?”
冯毓卿顿了顿,说:“你先给我两万吧。”
“好,我明天就让人送过去,”珞珈说,“那我先挂了,有空去看你和我爸。”
说完,她火速挂了电话。
珞珈没急着往平阳打电话,而是先在记忆库里提取信息。
白珞珈的舅舅名叫冯承安,二十多岁时去平阳谋生,然后娶了个本地人做老婆,就此在平阳安家落户,不幸的是,婚后一年,妻子难产早逝,他却没续弦,独自将儿子抚养长大。
冯承安做过许多生意,中间起起落落,富贵过也落魄过,如今开着一家小纺织厂,据冯毓卿说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信息整理完毕,珞珈照着冯毓卿给的号码打过去。
接电话的是白珞珈的表弟冯鹤鸣,他比珞珈小一岁,因为对读书没兴趣,在完成基础教育后就辍学,帮着父亲打理纺织厂的生意。
寒暄过后,珞珈问:“舅舅在吗?”
冯鹤鸣说:“在的,你等一下,我去叫他。”
稍倾,对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喂?”
“舅舅,”珞珈笑着说,“我是珞珈。”
冯承安也笑着说:“怎么突然想起给舅舅打电话了?”
珞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有件事要求舅舅帮忙。”
冯承安说:“说吧,什么事?”
珞珈说:“我丈夫的一个好朋友,这两天要去平阳谈生意,他在那里没熟人,所以想麻烦舅舅帮忙接应一下。”
“既然是少帅的朋友,这个忙自然是要帮的,”冯承安说,“他来谈什么生意?”
中午卫燕棠他们谈话的时候她脑筋不太清楚,珞珈想了下才说:“好像是和瑞德药厂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