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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笑了笑:“赵公子怎么到这儿来了?你妹妹找不着你,该急了。”
“哦?”赵峥明用他那双迷人的丹凤眼深深地看了江凌一眼,“江姑娘这意思,是不愿意我到这儿来?”
江凌转过身去,看着倒影在湖水上的一棵柳树道:“这里是秦府,我是客人,赵公子也是客人,我岂有资格限制公子的足迹?公子觉得哪里去得,哪里自然去得。”
赵峥明一笑,脸上如春花盛开:“我怎么听姑娘这话的意思,是责怪我不该到这后院来呢。”
“不敢。”江凌脆声应道,眼睛仍看着湖水,对身边那簇春花恍若未见。
“哥哥,你让我们去拿点心,自己却跑这儿来了,叫我们好找”赵微雨气乎乎地端着两盘点心走了过来。
“姑娘。”赵微雨的丫环气喘吁吁地搬了一张案几过来,江宁儿和江馨儿一个端着点心,一个拿着茶壶也相跟着过来了。
江凌见这阵式,对着湖水翻了个白眼。
“赵公子,点心拿来了,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拿。”秦宁儿看着赵峥明的背影,一脸痴迷。
赵峥明转过身来,找了一张凳子一甩袍子便坐了下去,将手中的扇子“哗”地一声打来,漫声道:“不劳姑娘费心。等我想吃,自然会自己去拿。”
秦宁儿咬了咬嘴唇,幽幽地看了赵峥明一眼。
“哥,刚才可是你说的,说我们亲手端的点心才好吃。现在点心拿来了,你又不吃,哥,你存心耍我们是不是?”赵微雨见丫环们搬了凳子来,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用手绢扇着脸高声嚷嚷起来。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赵峥明懒洋洋地应道。他看了一眼一直瞧着湖水微皱着眉头的江凌,眼珠一转,“哗”地把手中的扇子收了起来,转过身道:“这样吧,咱们来做诗吧。你们四位姑娘,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做一首诗来。如果做不出的,就罚他吃半盘点心;作得最好的,我给她写一幅字或是画一幅画。你们意下如何?”
“噗哧。”赵微雨笑了起来。她这时也不气了,看着赵峥明大眼睛闪了一闪,又笑眯眯地看了看江凌,再看了看江宁儿她们,便不作声了。反正,作诗她是不怕的。
“啊?半盘?”江馨儿看着桌上的点心,轻呼出声。
“呼。”一声大大的喘气声响起,“赵公子、赵姑娘,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要不是丫环告诉我,我还找不着你们。”是秦心,“哪,赵公子,这是你要的诗集。”
“好,谢了。”赵峥明接过诗集,放在案几上,却并不翻开来看。
“秦姑娘,我们正要作诗比赛呢,你来不来?”赵微雨笑眯眯地看着秦心,把规则给她说了一遍。
“好啊好啊。”秦心听说可以得到赵峥明的一幅字画,自恃自己好歹能写上几首诗,一口答应下来。
“那……那我也参加吧。”江宁儿咬着嘴唇,脸上一副似死如归的表情。张流芳说女孩子不用学什么诗啊湿啊之类的东西,可没请过夫子来教过她们作诗。
她话声刚落,江凌便站了起来,回转声对赵峥明和赵微雨笑笑:“不好意思,赵公子、几位姑娘,我从未学过作诗,便是字也认不得几个,便不在这里献丑了。”
赵微雨见哥哥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忙过来挽住江凌的胳膊,嚷嚷道:“都参加都参加,在座的除了我哥哥,每个女孩子都要参加。江凌姑娘,我跟你说,我哥哥可是零陵城的大才子,作诗那是极有名的。年年的赏花会上,那些得了奇花之人都要上门来求我哥哥帮作诗,润笔费都出到五十两银子一首呢。”
江凌被赵微雨拉住胳膊,心里是极不耐烦的。不过她也不愿白平无故地与刺史家的公子小姐交恶。她可太知道这些纨绔子弟的德性了。她正想着是不是随便敷衍她们一首打油诗,却听到赵微雨这些话,那“赏花会”、“奇花”和“五十两银子”让她眼睛猛地一亮:“赏花会?什么赏花会?”
赵峥明见江凌对赏花会来了兴致,忙接过话题道:“赏花会就是在每年四月末,由官府和民间共同举办的一次盛会。如果你有一盆极美极不寻常的花卉,而且极有诗才,就可以去参赛了——不会作诗也没关系,可以让人代作。到时由官府的官员及民间才高德重的人公正评判,对花卉的美丽及珍奇度和赞美歌颂这花的诗分别评分,两项加起来分高者,选出前三名,分别给予一百两、六十两和二十两的奖银。”
“既是赏花会,只需花好就行了吧?为何还要做诗呢?”江凌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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