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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了!”诗君坐在回廊前的台阶上,对着受伤的小兔子说。
“如果他一直不出现,那你的腿怎么办?”诗君下巴倚在膝盖上,轻抚着小兔子仍包扎着石膏的腿。
“真抱歉,我先前还对你说我老公会医好你……你知道吗?他将要娶别人了,今生他不会是我的老公了。”诗君叹息着,懒懒地看向天空。
“玄月姐姐说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接近他,但三个月未到,我已经没有接近他的理由了,唉!我又不能回仙界,接下来该怎么办?”诗君侧过脸去,把脸贴在膝上,眼波看向蓝蓝的天空,鸟儿成群的飞翔而过。
天空是属于悠闲鸟儿的,人间是属于有希望的人儿的,而她是属于孤单的。
心头好闷。“唉!”她又叹了口气。
“蓝诗君快过去帮忙布置会场。”诗君前脚才走进城堡里,老总管就召唤她。
“是。”诗君瞧着宴会厅,安妮她们正为那张长桌子铺上精致的白色刺绣桌巾,在典雅的高级花器中插上赏心悦目的鲜花。
半弧形的舞池里的彩色灯光忽明忽灭,一名仆役正在测试着灯光,弄得一屋子闪着跳动的灯影。
乐师也到场了,正认真的排练乐曲,钢琴、大提琴、小提琴合奏出悠美的旋律。
虽然人来人往各司其职,但宴会厅里除了音乐,并未有嘈杂的人声,每个人都安静地忙碌着。
诗君勤快地加入安妮她们。“这是要做什么?”诗君帮忙铺着那张长长的桌巾,悄着声问安妮。
“公爵有个晚宴。”安妮边说边蹲下身谨慎地比对桌巾的对角是否整齐一致。
“喔。”原来他并没有消失。
“法姬小姐也会到,她从尼泊尔回来了。”安妮又补充说道。
“喔……”云磊今生的妻子会到!
“每当有宴会我们都忙得没有自己的时间了,晚上还得服侍宾客们用餐。”安妮又道。
“……”这么说来她是有机会见到那位法姬小姐了,她该如何自处!
“他们可能是要宣布婚期了。”安妮低声说。
诗君唇瓣微启,神情怔然。
“怎么了?”安妮问。
诗君摇头,没有回答,勉强自己振作精神工作,苦涩的心已开始想退却……
她无法逃逸,夜晚很快的来临,换上干净的女仆制服,所有女仆在厨房外的长廊一起排排站,听候总管分派晚宴时专责服侍的对象。
“安妮服侍凯利伯爵夫妇,朵拉服侍白律师夫妇……蓝诗君——”
听见总管叫自己的名字,诗君屏息以待。
“服侍公爵及法姬小姐……”
诗君神情一凛闭上双眼,最坏的终究落在她身上!
晚宴一开始,众女仆端着前菜爱尔兰生蚝,鱼贯地进入宴会厅,诗君发现自己端着盘子的手在颤抖。
宴会厅里西装笔挺的绅士们,及衣着高贵华丽的淑女们都已入座,乐声和下午听见的一模一样,但气氛却更教人紧张。
诗君的步履沉重,她老远的就看见汉斯坐在主位上,他侧着头和右侧的女子谈话,从她的方向看去只看见那女子悠美的背部曲线,她冷色系镶水钻的礼服几乎裸露了整个雪白完美的背部。
她的金色短发垂在耳际,耳垂的钻饰是流稣般的碎钻,别致且十分醒目。
诗君做个深呼吸后走上前去,低头敛眉像个尽责的女仆,恭敬地将餐盘放到汉斯的桌位上,再放到法姬的桌位上。
她知道汉斯注意到她,他用深沉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别开脸去。
诗君目不转睛和所有的女仆一样,后退三步在一旁等候用餐。
她伫立在汉斯身后,这时她已可清楚地看见法姬小姐,她的眼从迷离到凝聚,心情从锁着悒郁的低沉直到震撼滚滚而来——
是湘凌!
谁说这女人叫法姬!她是湘凌——是那个迫得她家破人亡的坏女人!
那双眼睛,说话的神态,还有她唇上的一颗红痣……
不不,诗君连忙低下头去!!
她怎么可以将法姬看成是湘凌!
湘凌有双盛气凌人的单凤眼,态度是趾高气昂的;法姬却有双水晶似的银眸,虽看上去有些高不可攀的神韵,却是十分性感迷人的!
但为什么她会有法姬就是湘凌的强烈感觉?
是因为法姬的唇上和湘凌一样有颗红痣吗?
不,这样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