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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如何?”斐言好笑地托腮望着斐诺,“我又不是你的谁,怎么管的住你。”
是啊,他是管不住斐诺要去哪里,可是他会默默地拿着一罐汽油,打算玉石俱焚。
“没关系的,我都习惯了。”明明脸上笑的那么单纯无辜,可是斐言内心的阴暗又有谁知道。他扣着桌面,眼眸连抬都不抬地道:“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我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哥,我已经学乖了。”
他真的学乖了,乖到可以借由伤害自身,让他后悔莫及!
武侠小说里,不是有什么七伤拳吗?
如果这一招真的有效,他是真的不介意先伤害自身七分,才能伤到他人三分。
“你……”斐诺只觉得斐言怪怪的,可是要他仔细说出哪一点怪,他又说不出来。
哪里都奇怪,可哪里都看不出来,正是斐言的太过正常,才会显得处处诡谲。
“哥,男子汉一言既出绝对当猪。”斐言笑的别样璀璨,他空出一手用汤勺搅拌着杯内的液体,淡定自若地道:“所以我不会再要你说出承诺,一来,没有必要;二来,我愚蠢的年纪已经过去了。”
爱情,做着做着就出来了。
以上不知道是那个混球提出来的。
哪怕是动物,也懂得要和喜欢的对象交配。雄性丹顶鹤在心爱的雌性丹顶鹤被捕兽夹捕捉到的时候,都懂得不离不弃,哪怕泣血而亡,也不会离开一步。
相比之下,动物的爱情会比人类的爱情要来的简单,至少不会有那么的贪欲和猜疑。
斐诺脸上的表情肃冷起来,他睇视着斐言扣着桌面的手,悄然道:“你在害怕什么?”
斐言只是转过头,不看他。
他虽然说不再要什么承诺,可是——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站在他的面前说喜欢他,但还是不如单单就他喜欢的人认认真真的说一次。
口是心非,他真是个傻瓜。斐言默默地道:“要对方说出承诺,是因为自己没有把握,才会要对方不停地发誓,就像一个傻瓜。”例如他。
斐诺向来都是心疼斐言的,从他小的时候起,他就把他捧在手心里,尽其所能的疼爱他,就像一个父辈一样。可是直到现在,他已经不能再用当初的身份,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再用!“在杨家的那段日子里,我都在想,如果我回来,要不要就捉着你打一顿,还是狠狠地把你按在床上,让你没地方撒野去。”野兽也有野兽的处理方法,斐诺比较偏爱后面一个选项。
斐言的眸色陡然升起一抹错愕,他匆匆的低下头,没想到斐诺会那么大声的嚷嚷,根本不顾及现在他们还在公共场合。好吧,虽然他们现在包厢里,但是他能确定包厢的隔音效果会很好?
“每一天、每一夜,我都在不停地想,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关住你,有一个太有能力的情人,也会令人烦恼,尤其你真的太不听话了。”斐诺拉住他的手,他低垂着眼睑,将斐言的手凑近唇边,伸出舌尖,蓦然抬眸,面对着他,一言不发的吸吮斐言修长白皙的指尖。
斐言的呼吸有些许的急遽而短促,他没有收回手,努力平静地直视着斐诺,像在对峙般,他随意地道:“情人?不当我是你养来送终的儿子?”
“你以为我会真当你儿子,你以为我会死在你前头。”一说到这,斐诺就恶狠狠的瞠向斐言,他重重咬了下他的指尖,分明是要他记得这痛,以后不要胡言乱语。
斐言仰起头,他勾着唇角道:“大叔,我比你年轻。”
意思是,他绝对会死的比他早。
一道名为不安的裂痕隐隐约约的从斐诺心底掠过,他的眸光愈发的阴霾不定,斐言说的正是他一直所在意的,毕竟他比他大多了,而且他家的小崽子又出色的可怕。
“我现在很后悔。”他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斐言的眼眸道:“当初怎么就要你好好念书,不如就呆在鱼店里给我收账,当你的店老板不就好了。”
“店老板,那么大叔要当老板娘吗?”斐言的大无畏就在于挑衅斐诺的床上的地位。
反正迟早有一天,斐诺会老,他不在意在他做不动的时候,他翻身做主人。
斐诺的回答是——直接松来斐言的手,而后推开座椅,最后把人紧锁在椅背上,他垂眼,对着斐言笑道:“胆子真肥,你确定,我不会在要死的时候,先掐死你。”
他不会留下他一人。
留下他一人面对着这个世界,继续作威作福!
“想的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