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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年驚呆了,仔細看了看通話時長,確認沒有看錯,又抬頭有些牽強的看了眼親哥,面前的人一臉迷茫。
還在通話中,周淮年沒敢出聲,她突然想起剛剛和親哥之間的對話,猶覺得後面的日子還是換個地方住吧。
太尷尬了!
她將手機雙手奉到周淮陽面前,給了一個「我先遁了」的表情,便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
剩下周淮陽一個人面對這個手機,他還有點懵。
拿起手機,試探性的叫了一聲,「祁楠?」
兩個小時,那就是說早上那個似夢非夢的情景是真實存在的。
對面祁楠很快應了聲,「我在。」
「………」周淮陽有點尷尬,又說,「你一直聽著呢?」
「嗯嗯,我想聽你的聲音。」祁楠戴著一隻耳機,邊開車邊回道。
今早天一亮,心裡就也別想周淮陽,便想著給他打個電話,聽聽他的聲音,緩解思念。
沒想到太早了,周淮陽還沒睡醒,只說了兩個字就沒聲了,可就兩個字讓他也非常高興。
軟軟糯糯的,帶著睡意朦朧,就跟以前高中他賴床一模一樣,睡著了會打著淺淺的鼾聲,應該睡的很香,
「你通話分鐘數很多嗎?」周淮陽看著屏幕上的時長也是無奈,哪有人為了聽一個人的聲音,故意不掛電話。
「嗯,很多,淮陽是覺得我打擾你了嗎?那我現在就掛電話。」祁楠瓮聲瓮氣的說道,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好似要哭出來了一般。
「倒也沒有,就是咱也沒必要打這麼長時間是吧?你給我發消息我也是會回的。」周淮陽扶額,怎麼能這麼乖啊,聲音委委屈屈,估計那張臉也是耷拉著,嘴角微微下垂,這真的沒法抗拒一隻萌萌噠的大狗狗。
啊!要瘋了。
「文字是冰冷的,沒有感情,昨天睡覺沒有你陪我,我睡不著,所以才一大早給你打電話,聽著你的聲音睡了一會。」
啊啊啊啊!不行,我現在就要去見我的楠楠!太可憐了,睡都睡不好。
以前睡覺他就總是蜷縮著身體,好像羊水裡的嬰兒一般沒有安全感,就算有他陪著也會緊緊的摟著,皮膚密不透風的貼著,有時候會把頭埋進自已懷裡吸。
有些癢,因為他的頭髮很軟,嘴唇也很軟,呼吸噴在胸口,皮膚都變熱了,輕輕的嚶嚀撒嬌,讓周淮陽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在他面前。
有時候又很煩人,總是把他那雙重量不輕的大長腿壓在他的腿上,絞著他,熊抱似的不撒手。
周淮陽想著想著,已經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你在哪裡?」他問道。
「華晟國際中心。」祁楠回的時候帶著隱秘的興奮,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出汗。停在路旁,似乎隨時準備調轉車頭。
周淮陽不能穿著病服出門,好不容易隱瞞的病情,不能說暴露就暴露,於是他得將衣服脫掉。
傷在右邊的背部,那裡纏滿了紗布,醫生昨天才換了藥。
右手也被影響了,一舉一動之間都拉扯著傷口,左手脫衣服更是不方便。
這邊周淮陽疼得臉色發白,上顎的牙齒狠狠地咬緊下唇。
或許是疼痛有恢復大腦清醒的用處,衣服只脫了一半,周淮陽便突然想起來自已這個舉動有多荒唐!
就算只見一面,哪怕只有一分鐘,祁楠都有辦法讓他捨不得離開,到時候走不掉,他早晚都會發現自已身體的傷。
自已受的是槍傷,在疤痕沒有淡化前,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在z國是禁槍枝彈藥,他那麼聰明,不會猜不到自已偷偷去了y國,再由自已一直瞞著他傷情,更是會往受傷的原因調查下去。
我為什麼要瞞著他?為什麼要瞞著所有人?如果我是在阿塞爾海島以外的地方受傷,一定有人知情。
偏偏這段時間祁楠沒有記憶,他一定會把這個事情怪到自已身上,不管他是否能知道誰傷的我,光受傷就能讓他自責很久。
相比於現在祁楠的孤獨,周淮陽更不想他為此傷心。
周淮陽要讓祁楠知道,他想守護的人一直都被他保護的很好。
蘇培擔心祁楠會失去自我,便讓自已去陪著他,希望能恢復清醒,所以才會將自已攪進去,不過卻被祁楠看穿,捨不得自已深陷危險,提前把周淮陽藏起來。
只是當時周淮陽沒有明白他的良苦用心,還是按照蘇培的計劃走了。
周淮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