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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方，一道气体屏障缓缓显现，一袭白衣的孔倬优雅从容地走了出来，目光触及凤无殇时变得水光潋潋柔情万分，说不出的楚楚可人，美得动人心魄。

凤无殇微眯了眸，并不为所动，寒着声音问，“你来做什么？”已经是第二次了，这女人似乎太为所欲为了。

孔倬并没有立刻回话，她的目光紧紧锁在那身刺眼的红色礼服上，他要成婚了，如此迫不及待……

一想到另一处，龙琦玥可能正在穿着与他同款的大红嫁衣，她心里的妒意就忍不住的翻江倒海起来，让她恨不得上前撕了这礼服。

她的身体有些紧绷，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凤无殇见此，微微眯了眸。

孔倬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恨意，将痴情的目光移向他俊朗的脸庞，对上他深邃的眸，道：“凤无殇，我喜欢你。”

凤无殇微眯的眸倏地张开，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他不是不知道她心慕于他，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的告诉他，还在他成婚前一天，如此直白，如此大胆，饶是他凤无殇也错愕了一回。

孔倬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动，只是深深地看着他，深深地看着，一瞬不瞬。

凤无殇回神，再次变得面无表情，目光冷冷地回看她，“我不喜欢你。”声音清冷，没一丝温度，仿佛刚刚浮现在他脸上的错愕都是她瞬间产生的错觉。

冷，彻骨的冷，就算早就猜到他的答案，此时，她还是控制不住地觉得冷。

“呵呵呵……”孔倬嗤嗤地笑起来，笑声里饱含着痛楚，凤无殇微皱了眉。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是龙琦玥而不是我？”孔倬凝望着他，不甘心地追问，“我爱了你几百年啊……”自从云海深处的那一瞥，她就已沦陷，每日穿过云海只为看他习武，为了他，她违背天规私自下界，愿陪他人间历劫，只为换他真心相待……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等了他几百年啊，为什么不是她？到最后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

凤无殇冷笑一声，以近乎残忍的声线道：“孔倬，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现在在这里拿出这么一副表情是在做什么？”

孔倬噬着水光的眼微微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凤无殇依然笑得没有温度，看着她道：“把龙琦玥送到魔域森林欲让她自生自灭，唆使孔灏重伤龙琦轩欲报复龙琦玥这些我都暂且不跟你计较，可你应该不会忘了天界时暗使手段杀了几名我龙族女子的事吧？”那几名女子都是族里有些声望的长老子女，平常与他走得近了些，最后都莫名奇妙地死了。

孔倬的身体骤然一颤，浑身冰冷，惊愕地看着他。

“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凤无殇笑得邪魅而冷酷，“雀羽公主，如此心肠如此手段，你说为什么不是你？”

孔倬骤然失控大声道：“不，不，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

“呵……”凤无殇冷笑，“太爱我？太爱我就能肆意杀害我族之人？雀羽公主，你未免太可笑！”

孔倬倏地一颤，身体似被抽了所有力气般，有些摇摇欲坠，饱含深情的目光渐渐变得绝望，神情变得恍惚。

她知道，她没机会了……她没机会了……

“你要放弃了？你要成全他跟龙琦玥了么？你真的甘心么？”仇姬魅惑的声音骤然在她脑海里出现，如一道炸雷，唤回了她即将崩溃的情感，不，不对，是唤醒了埋藏在她心底的另一种情感。

疯狂而凶猛。

不，她不甘心，她绝不会成全他们！

死也不会！

她深喘一口气，直起身子，目光变得清明而冰冷。

凤无殇微微有些诧异，她情感转换的太快，让他有些看不懂。

她直视他，目光有些决然，倾城绝色的脸庞虽有些苍白却不再迷茫忧郁，他听到她问：“凤无殇，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真的要娶龙琦玥这个人类也不愿要我么？”纵使知道龙族不会同意他与龙琦玥，也要如此坚持么？

凤无殇看着她，沉声道：“是。”

只一个字，孔倬彻底绝望。

她深深地闭上了眼，“那就不要怪我了。”

话落的同时，她睁开了眼，眼底的阴鸷骤然显现，凤眸里翻卷的是无边的恨意，阴厉的如来自地狱的女罗刹。

凤无殇尚未反应过来她那句话的意思，抬眼就撞进她阴鸷狠厉的眸中，下一秒她已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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