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页)
神情悲恸得不能自已,令雍阙这个看官都忍不住为之动容,深深扶额,看来八/九不离十这个缺缺是她养的宠物了。
还有心情和养的狗儿抢吃食,看来自己没必要浪费所剩无几的那点慈悲心看顾她。他想走,也确实站起了身,可一听她话中哭腔心头难得划过丝不忍。回头一瞧,他愣住了,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气若游丝地唤道:“督主?”
她醒得倒是时候,于是雍阙不得不又重新坐下,顺手将那堆繁重的褥子往边上拖了拖:“醒了?”
“嗯……”她想揉眼睛,可是一动疼得龇牙咧嘴,挂着张哭歪歪的脸,“好疼……”
他不大会安慰别人,就平平地“嗯”了一声。
秦慢偷眼瞧他,扁扁嘴:“真的好疼……”
雍阙听出来些门道来了,可他生平遇人遇事无数,但从没撞见过个敢和他撒娇讨乖的人哪!就如他不会安慰别人,他也不大会应付撒娇的姑娘家,尤其是这个姑娘家刚受了重伤,总令他不太好硬邦邦地甩手走人。
他淡淡瞧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在柜子上拿起碟切好的果子,递了过去。
秦慢慢吞吞地伸出半个脑袋看看,飞速缩回了头,闷声闷气道:“我想吃肉。”
“……”雍阙端着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一口气生生地堵在胸口里,没将他梗死!
僵持顷刻,秦慢清醒了些,察觉到那头翻涌的怒气,小心翼翼地扒出半张脸:“呃……督主,我、我喝口水行么?”说着她楚楚可怜地舔舔唇。
罢了,以他的身份与年纪何必与她计较。人都来了,一口水还没得赏给她?
秦慢伤在右臂,雍阙索性好人做到底,将茶盏递到她跟前,看她艰难地撑起身小口小口地将一盏茶喝了个干净。喝完后,她继续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雍阙,眨了眨。
“……”雍阙抽抽嘴角又给她斟了一盏,连喝了三盏茶后秦慢才似缓过劲来,惬意地砸吧了下嘴。雍阙不禁冷冷道:“别人受伤倒不像你这一副旱死鬼投胎的模样。”
她叹气:“我不仅渴,我还饿……饿得很,饿得慌。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吃肉,吃很多的肉。”
许是气极,雍阙反倒笑了起来,笑得不怀好意:“伤筋动骨百来日,你此番伤了经脉,等好起来也在数月之后了。”
秦慢大惊失色,忙与他争道:“哪有这么严重!郎中们一贯喜欢拖病诈钱,我看缺缺摔断了腿,不出一月也就活蹦乱跳了!师父说以形补形,还给它吃了好几天的蹄髈呢!”
“缺缺到底是什么?”虽然肯定得不到什么好话,雍阙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秦慢呆了呆:“我养的小花狗呀。”
“……”果然如此,雍阙额角跳了跳,不留情面地讥诮道:“那是只狗,你能和狗比么?”
秦慢“呜”了声,敢怒不敢言地边瞟他边小声道:“堂堂督主,竟然还骂人?”
她声音放得不小,故意说给他听的。一场病还真把她胆子给病大了!雍阙寻思着女人还真是不能惯的,小小的年纪已经学会了见风涨势!但心里头又觉着胆子大点逗起来也好玩些。就和养猫似的,服服帖帖没趣儿,给她壮了胆儿偶尔挠自己一下再收拾,才有意思呢。
雍阙没去计较她的放肆行径,揣着袖子靠在另一端:“本不想这个时候问你,但不日我们就要启程离开惠州,所以还是来问问你。在地下千人一面可与你说了些什么,譬如为何要劫走你?”
在地宫之中,千人一面并未将秦慢带离得很远。原来地宫看似浑然一体,实则分为两层,细心人多做敲打就能发觉。千人一面假扮的“逯存”趁着混乱擒住秦慢,打开机关翻身将她带到了下方那层。他本以为拿住秦慢是手到擒来之事,但不想竟马失前蹄!让她拖延到了雍阙破开机关,找到他们所在。
千人一面之所以敢给雍阙下套,全然仗着是对地宫的熟悉罢了。他深知自己一旦失手下场如何,但终究是抵不住钱财诱惑。况且,现在的他不仅要担心会在雍阙手中什么下场,更要担心给自己地宫地图的那人会有什么动作。
而这些不是雍阙所关心的,千人一面只是一个棋子,而现在则一成了一步废棋。他在意的是那个给千人一面地形图,并指使他一路引导他们入地宫的人!那人不仅善用机关,从山寨起就步步为营,足见其老谋深算!
从表象看,此人极有可能是鬼手叶卿,但一个性格古怪、避世多年的匠人突然出现于世,设计他们此行的目的又是什么?从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