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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说出这段十分意外的见解时,博雅的眼睛紧紧地望着她,但决非不悦。
“为什么你说又错了?你过去曾做错过吗?”
“那与你无关,”梅玲回答说,“就连那次婚姻,大家都说是我勾引这年轻的儿子,不是他勾引我。他的家人怪我嫁入父亲的仇家——那是‘无耻’——或者如他父亲所说的,是‘汉奸种’。老头子常说,他家前世欠了我家的债。你信不信一个人的罪报应在儿子身上?”
《风声鹤唳》叁(6)
“我不知道。我想,因为我们血液中含有先人的,我们都为先人的作为而受难。”
博雅抓起梅玲的手,在午后的阳光下欣赏她的手臂上精细的血管,以及若隐若现的汗毛。
“我真心爱你,梅玲。”博雅说。
“莲儿。”梅玲快乐地纠正。“你以前曾爱过其他女人吗?”
“不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漂亮的面孔很多,但不久就看厌了。你知道,我有个观念,漂亮的女人天生较笨,聪明的女人外貌又令人讨厌,太聪明,太骨感,太不舒服了。这些都使男人无法休息。”
梅玲快活地听他的女人论。“我是心智愚笨还是外貌讨厌?哪一种?”她呵呵笑着说。
“梅玲——莲儿——我是在谈其他的女人。”博雅笑了。
“我不要恭维,请坦白地告诉我,非常坦白地。你喜欢我哪一点?我希望这是永远的,永远不变,我要尽一切讨好你。告诉我,我是哪一类——愚笨或讨厌?”
“我无法分析你。你看来如此年轻、清新,但是你却有这么多遭遇,你当然不讨厌。”
“谢谢你。”
“你也不可能愚笨。”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聪明的女孩为什么讨人厌吗?”
“为什么?”梅玲说。
“聪明的女孩太多话了,她的锋芒毕露,使男人不舒服。”
“一个女孩要讨男人欢心一定很难。”梅玲似乎吓坏了。
“但是这儿有位完美的女人,她的智慧同时外露和内敛,那就是你,你既兴奋又安静。”
“噢,博雅!”梅玲喃喃说,“我不能让你失望,我真怕。你很难侍候吗?我要竭力讨你欢心。如果你要我,我愿当你的情妇。”
博雅望着她悦人的颜容说:“你认为一个女人可以既做妻子又做情妇吗?”
“怎么?”
“妻就是妻,她持有一张超越你的结婚证书,她是受到保护的,她不在乎,她是某某太太。像凯男,她是社交界的姚太太,那是她所感兴趣的。情妇可说没这种利益,因此她会尽力讨男人欢心,你能想象一个太太像情妇般,爱人和被爱吗?你听说过一句成语‘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吗?”
梅玲笑着说:“我要记住,我是不是在偷你?”
“你知道我不爱凯男,她比你更明白。”
“我是否真把你偷来了?如果是,我很高兴。你打算怎么办?”
“你知道她一直想去上海。”
“你能带我去?她会不会反对?”
“她不是已经反对你留在这儿了吗?这不是问题。”
“那是什么呢?”
“她要回娘家,这样最好。她很不幸和不快乐,我对她冷淡和残酷。”
梅玲专心听,想象着自己和他一起生活。“你肯不肯带我去?只要有了你,是偷,是妾,是妻,对我都一样。”
博雅愁容满面,他没有答话。
“博雅,我自由自在,孤单一身,我愿意跟你到天涯海角,只要爱你就好了。”
“你愿意?你知道,现在是战时。”
“我跟你到天涯海角。”
“真的?”博雅紧盯着她看,仿佛想了解这女孩子,她的身世对他而言仍有半数未揭。“告诉我你的一切。”
“为什么需要我告诉你一切呢?”
“因为我爱你。”
“我告诉你的已比任何人多了。”
梅玲脸上也出现阴霾。
“噢,喔。我想这些够了,我爱的就是你这个人。”
梅玲说:“你告诉女佣人,我们马上回去,现在太阳快下山了。”
博雅扶她起来。“来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