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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可瑞禾是辛太傅嫡长孙,同时又是太子心腹,相比起同僚来说自是备受瞩目,可越是如此,瑞禾就越是谦逊低调,便是偶尔有人要故意挑衅,他也尽量退让,鸿嘉帝听说后难得地叹道:“这辛家大郎的脾性和他祖父还真不一样。”
而对黄氏来说,最让她头疼的还是几个孩子的婚事。
瑞昌也就罢了,到底年岁小,又是男孩子,再等几年都无妨。玳珍虽然是姑娘家,但好歹还能再等等,瑞禾却已经满十九岁了,虽然照黄氏的意思,男孩子不用急着成婚,就算等到三十也不迟,可外人并不这么想。别说拖到三十,就算过了二十还不议亲,恐怕旁人就要议论他们家瑞禾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了。
自从瑞禾高中,辛家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人给踩踏了,甚至还有人厚着脸皮去寻辛太傅套交情,就更不用说辛一来和黄氏这里了。不过他们仨嘴皮子都紧得很,饶是辛太傅常常说话没个把门的,一提起瑞禾的婚事也都赶紧推到黄氏头上,“孙子的婚事,总要他父母做主,我是绝对不会掺和的。”到后来,辛太傅和辛一来父子甚至都不敢出门应酬了,就怕自己哪天一时不慎着了别人的道儿,喝醉酒把瑞禾给卖了。
一家子都在为瑞禾的婚事头疼,就连玳珍也受了影响,特别热心地与黄氏八卦京城里的各家千金。
“上次在外婆家见到了刘翰林家的大娘子,长得可漂亮了,个子高高的,嘴巴又小又红,性格也很温柔,娘觉得怎么样?”玳珍特别认真地推荐道。
黄氏毫不客气地否决,“她哪里漂亮了?个子是高,可也太瘦了,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风一吹还使劲儿飘,我都怕一阵大风把她刮走。而且,那小姑娘娇娇弱弱的,一句话说得不对就眼圈发红哭哭啼啼,问她她还不肯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样的儿媳妇我可不敢要,你哥也不会喜欢。”
玳珍想一想,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刘家大娘子的确有点爱哭不好伺候,真要娶回来,瑞禾恐怕就得从早到晚地哄着她,也太辛苦了。
“瑞禾是长兄,娶的媳妇将来是辛家宗妇,别的不说,第一就要知书达理,能干持家,不然,以后府里头就得大乱。”黄氏苦口婆心地教育道:“正所谓妻贤夫祸少,家里的女主人若是个拎不清的,府里头势必乱成一锅粥,男人哪还有心思忙正事……”
虽说她是个现代女性,甚至还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女强人,可到了男尊女卑的古代,却也不得不屈服于这个时代。当然,退一步说,就算是现代人,谈恋爱是一回事,结婚又是另一回事,双方的家世学历,脾气性情,经济条件通通都要仔细考虑,门当户对在任何时代都是一句真理。
玳珍到底年纪小,听得懵懵懂懂的,黄氏见状也是无奈替叹气。
…………
夏天来临的时候,活字印刷的难题终于被皇庄的工匠们攻破了,最后成功的竟然是金子的主意,当然,工匠们做了些许改良,做成的活字印出来后,就连辛一来也忍不住啧啧称奇。只可惜因为油墨的缘故,这些活字印刷几次后便开始模糊不清,徐庚不得不推迟了将活字印刷术推广的计划,直到七月末终于又有工匠把新的油墨做了出来。
关于活字印刷的事儿徐庚早就与鸿嘉帝提过,鸿嘉帝表面上淡定,心中却早已激动不已,而今终于等到功成,他更是欢喜得几乎不能自持,一不主意心口绞痛,险些就晕了过去,直把徐庚吓得魂都快没了。
好在鸿嘉帝这次病得并不严重,太医过来扎了几针,开了药,又歇了一晚上他便渐渐好转。但徐庚却吓得不轻,打从鸿嘉帝病倒他便寸步不离地在皇帝床边守着,不管什么都亲力亲为,熬了一天一夜,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太子都这么做了,别的几个皇子岂能无动于衷,年纪小的皇子们也就罢了,徐庚早早地叮嘱他们在自己宫里候着,可徐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在徐庚身后,偏偏他对鸿嘉帝的身体一无所知,每每徐庚与太医们商讨用药,他都是一头雾水,虽然已经竭力地想要表现得自己很孝顺了,可与徐庚一比就显得不那么真情实意,殿内众人尤其是内阁几位大臣总觉得他在做戏。
鸿嘉帝身体抱恙,大朝便先暂停了,内阁几位大臣都竞相劝说他好生休息。鸿嘉帝稍一犹豫,竟然开口让徐庚代理政事,徐隆闻言眼睛都了,徐庚则立刻起身道:“请父皇收回成命,儿臣毕竟年少又没有经验,如何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鸿嘉帝挥手打断,“朕意已决,不必多言。”说罢,他又正色徐庚道:“你已经十六岁了,不小啦,而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