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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云峥。”我的唇角浮出笑容,“他对我很好,我很幸福。”
“那就好。”凤歌的表情竟似欣慰,他捋了捋我额前的发丝,微笑道,“我们的小雪儿,一定要幸福才可以。”
我的眼有些涩,再也无语,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凤歌,突然觉得他离我好远,我们中间仿佛隔了一条隐形的河,这一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
坐上回家的马车,我的心里像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沉甸甸的,让我觉得透不过气。马车没走多远,突然停下来,我听到云巽厉声道:“什么人?竟敢挡永乐侯府的马车!”
撩开帘子,见月娘面无表情地立在马车前方,见我探出头去,淡淡地笑了笑:“可以跟你聊几句吗?云夫人。”
——2007、1、3
第126章 楚殇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抬眼望着这破败屋舍上高悬的牌匾,匾上刻着两个阴森森的大字“义庄”,心里有些发毛。
“怕了?”月娘唇边浮起嘲弄的笑容。
“什么话一定要在这里说?”我吸了口气,镇定地看着她。
“不用紧张……”月娘望着紧跟在我身后的云巽云坤,轻嘲道:“我现在是月晚池。”
是么?她现在是月晚池,代表她不会用月晚池的身份杀人?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月娘淡淡地道:“我不过是带你来见一位故人罢了,你若不介意他们听到,让他们跟着也无妨。”说完,推开半掩的大门,踏了进去。
我迟疑了一下,跟着踏进去,偌大的屋子里,停着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十几具棺木。屋子里光线很暗,阳光从破败的窗户外透进来,只能照亮团大点儿地。地上散满稻草,梁上和墙角挂满蛛网,棺木上积着浮灰,空气中飘浮着腐败的恶臭。
月娘在一具看起来还很新的棺木前停住,望着那具棺木出神,那棺木上不像其它棺木一样积有浮灰。我走过去,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晌,才抬眼看我:“猜猜这里面睡的是谁?”
我心里隐隐约约猜出几分,语气生硬起来:“是谁与我有何干?”
“无干么?”月娘轻轻一笑,伸手缓缓抚摸棺木,“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他若泉下有知,一定又会苦笑了。”
我转头,对云巽和云坤道:“你们出去等我。”
“少夫人?”两人警惕地看着月娘,我坚持道,“出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两个铁卫退了出去,月娘笑了笑:“你不怕我趁机杀了你么?”
“你现在是月晚池,不是阴鬼。就算你杀了我,你也跑不了。”我淡淡地道,“是谁让你们制造了铁山郡的矿难?是谁让你们煽动暴乱?是谁让你们陷害云家?无极门不是杀手组织么,怎么沦落到做起这些事来了?”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月娘微微一笑,摸着棺木轻叹,“你刚刚那话倒有点意思,是在为楚殇不值么?”
我吸了口气,不理她的挑衅,别过脸道:“他已经走了这么久,为何不让他入土为安,还把棺一直停在义庄?”
“入土为安?”月娘轻轻笑起来,“他身负奇冤,血仇未报,如何能安?何况……”她的表情和语气变得诡异起来:“他还等着见你一面呢……”
我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她,冷冷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为他报仇?”
“他自己都放弃报仇了,我何必那么多事?”月娘轻嗤,眼神落到棺木上,变得柔和朦胧,“我只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不想听。”我别过脸,咬紧了唇。
“是不想听,还是害怕听?”月娘笑了笑,语气透着坚持,“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害怕知道真相的懦夫。”
“他人都死了,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寒声道,“何不让所有的事随着他的死亡一起结束!”
“他人是死了,可是你认为事情真的结束了吗?”月娘轻嘲地看着我。我浑身一震,咬紧下唇不出声,身体顿时如同被强大的隐形手掌扼制住,虚软无力。月娘抚摸着棺盖,径直讲起了故事:
在十八年前,天曌国有一户世代书香的仕族,特别风光,因为这家的一双儿女,妹妹入宫,被封为皇妃,哥哥入仕,官拜太傅,成为皇子的老师。这位太傅大人,还娶了当时京师第一美女为妻,生了一个聪明漂亮的儿子。可惜好景不长,一日,太傅夫人去观音庙上香,被当时还不是丞相的礼部侍郎蔚锦岚偶然遇到,惊为天人,得知佳人是太傅夫人之后,便刻意与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