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禅房论法(5)(第1/2 页)
无极几乎是在宗巴睁开眼的同时清醒过来的,一见公输巧儿正要与宗巴交手心中暗叫不妙,正待施与援手但已来不及了,公输巧儿已然口喷鲜血向自己跌飞了过来,连忙伸手她接住化解了那道夺命掌力,见她命悬一线,只好忍痛把最后一颗蛟丹让她服下交给胡媚儿护理,斜着瞥了一眼,只见项元信正手持‘一品皇石尊’与一盘坐在蒲团上须眉洁白、面若婴孩的僧人正在对峙,看来一时之间不会有失,这才迈步上前,上下打量了宗巴一番,冷言嘲讽道:“这位就是宗巴佛首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厉害。一出手就把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差点儿打死,在下‘佩服’,‘佩服极了’。嘿嘿嘿,不知能否再耍几招让本公子见识见识呀。” 宗巴刚才的情况与无极一样,神形相离不闻外务,而当公输巧儿的短刃刺来的时候,他猛然从这种‘入定’中惊醒,本能地出手自卫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否则以他的身份、修为怎会下如此的重手,当他发现对手是个小姑娘之后连忙收力但为时已晚仅仅收回了三成,不过若非他收回了这三成,公输巧儿早就香销玉陨了,哪里还能等得到无极施救。尽管错不在己但宗巴仍心中暗愧,所以对无极所言并不在意,反而施礼道歉出言要替公输巧儿治伤。 无极毫不领情,冷冷一笑说道:“费话少说,让我先领教领教阁下的功夫吧。”说完一晃身来到宗巴近前一拳向他打去。 宗巴本来心中另有所念并不想动手,正准备再出言解释之际忽见无极已闯上前来,不由神色一变,暗道:“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胖子如此地深藏不露,看来中原之地真是藏龙卧虎,他居然如此轻易地就踏进了我护体真气之内,这一拳霸道无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偏偏又暗含无穷的变招,真是难逢一见的对手。”一时见猎心喜不再解释,出手相迎同时嘴里发出了“唵”的一声。 无极此番出手绝非是像表面上为公输巧儿出气那么简单,其实当他听完明空的话之后,心中就盘算开了,“边藏早就有进兵中原之心,现在看来自巴桑由苗疆回去后他们就断了和魔教的联盟之念,只是不知这次又找了谁结盟,估计这次朝贡就是为了此事而来。若是让他们结盟成功,那紧邻边藏的苗疆和西域岂不会先受其害,不行,不论和他结盟的是谁决不能让他成功。嗯,若是那宗巴万一不幸死在此地,那结盟之事必会造成嫌隙而且会引起边藏中原之争。若真打起来,到时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可以从中得利。中原胜,我可用苗疆、西域两面夹攻占领边藏;中原败,我可树起义旗进兵中原;到那时天下还不尽入我手。”心中有了定计,这才闯进了禅房,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出手而已。 无极因曾打败过巴桑佛首,刚才又与宗巴的左右护法交过手,更替公输巧儿接了一道掌力,所以心中对宗巴并不太放在心上,只是对他们的‘真言咒’有所顾忌,所以刚才出招之时,不免有些取巧,想趁其不备先重创了他,让他发不出‘真言咒’。那承想宗巴居然能够心念如一,这句‘真言’险些又使无极中招,好在他已有了戒备功聚双耳固守灵台,但即便如此仍受了些影响再无法变招,只得硬桥硬马的和宗巴对了一招,这才发现他的功力并非自己所想,尽管自己是占得先手但却未讨到任何的便宜。不由暗中叫苦,但已势如骑虎不得不战,连忙摒除杂念收敛心神,一晃身改拳为掌向宗巴拍去。 宗巴本以为无极仍是霸道诡变的路数,谁知突然变的甚为王道平和、潇洒飘逸,招架之间不由慢了半刻,又是靠了一声“吽”字真言才算仍保持住了势均力敌之势。经过了这两招之后,宗巴开始出手进攻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斗了片刻的功夫,已然斗了近千招仍是不分胜负,虽然是以命相搏但都不免惺惺相惜起来。 当无极放下所有的杂念,全神贯注于与宗巴的这场比试中来的时候,这才忽然发现宗巴的‘真言咒’其实只有唵、嘛、呢、叭、咪、吽六字,而他那犹如恒河沙数般的种种手印,其实也只是由九种根本手势而变,不由暗中赞叹,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六字与九种手势相结合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这密宗果然不凡。心中忽然若有所悟,不由自主地使出了“剑守”、“刀攻”。 宗巴佛首心中对无极也是十分的钦佩,没想到这个小胖子居然深怀正阳平和、奇阴诡异两种截然不同的武功,差之差在互换之时尚未融会贯通,否则自己恐怕都应付不了了。此刻忽见无极抱守元一不再进攻,心中不由一喜正想要与他相商一同罢战之时,忽然发现他这是一招近乎达到“天人合一”的手势,不由心痒难耐欲罢不能,暗道:“看来他这是最后一招了,就让我试过之后再罢战也不迟。”想到此飘身上前九大手印连环施为,无极就如风中劲草、浪中浮萍形势虽危但却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