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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这烟烧了越有半盏茶,便从西侧跨院处传来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
太子与燕翕等人对视一番,提步便往西侧跨院而去。
待众人脚步站定,再去细看那身量纤长,鬓边微有灰白,可身形笔挺,挥刀动作极快,一套如行云流水,放倒了五六个大内侍卫的男人,不是孟朝,又是谁?
眼看着众人围了上来,可却无人能奈何孟朝。
太子也不由发了愁。
不愿意叫人看见孟朝,唯恐有人认出他来,何况他手里那一柄……
太子抿唇,侧目看刘光同:“不能耽搁,再拖下去,只怕有人要认出他来。”
刘光同立时会意,腰间佩刀出鞘,三步上前去:“全都给我退下!”
孟朝身形一顿,显然是认出了刘光同的声音来。
他站定在原地,袖着刀,冷眼看刘光同。
刘光同将鎏金的刀柄握紧了,又把一柄短刀掂了掂,此时才看清了孟朝手里的刀,唿吸一窒,险些站不稳。
退开的禁卫军皆不曾留意,可唯独是禁卫军的首领队长似乎看出不对劲来,往太子身边凑了凑:“殿下,那是绣春刀。”
太子一记眼风扫过去,他立时讪讪的收了声。
他当然知道那是绣春刀,他还知道,这柄刀是先帝他爷爷叫人锻出来,赐给了当时的锦衣卫北镇抚使的。
这刀,竟辗转到了孟朝的手中。
孟朝小战一场,却丝毫不显吃力,冷笑着看刘光同:“你一身的功夫大多师承我,你凭什么与我对阵?”
这话说的不假。
彼时刘光同还没有这般风光时,孟朝就已然是宫中内侍第一人了。
他的规矩,他的功夫,大多都是孟朝提点的。
刘光同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上崔:“白泽呢?”
崔是带了佩刀的。
此行不是来赏景的,出发的时候,白泽刀还是薛成娇嘱咐他挂起来的。
刘光同话音才落下,崔便已解下佩刀,三步并作两步,交到了刘光同手中去。
刘光同手持白泽,与孟朝对视,丝毫不让:“就凭我手上白泽。”
再没有多余的话,二人便已然交手起来。
可这一来一去百招过去,不要说拿下孟朝了,刘光同竟难以讨得一丝便宜。
刘光同鬓角盗出冷汗来,渐渐地落了下风,与孟朝对垒时,开始有些吃力。
但见孟朝近身搏杀,短刀带着凌厉肃杀之气唿啸而来,刘光同忙举刀去挡,生生吃了一道勐力,连退两步。
他才稳住身形,孟朝那里收了刀:“就凭你?”
刘光同几时吃过这样大的亏,便是当年败在谢鹿鸣手上,也未曾这样难堪过。
他一时气结,提刀便要再攻。
崔见势不对,低声同太子道:“叫我去吧。”
太子眯了眼,刘光同败下阵来,他心里已经觉得不好,此时有些迟疑的看看崔:“刘内臣都奈何不了他。”
“也只能博一博了。”崔拱手礼了礼,“刘公太急了,适才对阵,几次把命门露于人前,如果不是他身手不凡,此时早就做了孟朝刀下亡魂了。”
太子咬咬牙,他自然也能看得出,刘光同今次有些过于急切了,可是崔真的……
左右也再无他法,难不成真的让燕翕以身犯险?
于是他点了头:“你去,替下他来。”
崔得了这个话,就蹿了出去。
刘光同待要动手时,已经被崔拽住了一条胳膊。
他立时横眉:“拉我作甚!”
崔冲他摇头:“你心神已经乱了,不是他的对手。”
“你放屁!”刘光同叫骂出声来,“你还干不过老子呢,放开老子!”
太子瞧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得眉头紧锁:“刘内臣。”
淡淡然三个字,却立刻叫刘光同平静了下来。
刘光同胸口起伏不定,许久后,将手中白泽与崔递过去,自个儿退到了后面。
孟朝冷笑两声:“这就做了缩头乌龟?”
其实两个人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了,孟朝最知道怎么样能够激怒刘光同。
更何况,当年他是在刘光同眼皮子底下跑的。
不要说刘光同泰半功夫是他教的,即便是刘光同武功高过他,今日也未必能将他拿下。
诚如崔所说的,刘光同乱了心神,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