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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出了事吧。”
说完,爸爸就转身走了出去,具顺鑫过去问爸爸事情,爸爸没有怎么回答,看起来他的心情很糟糕,他们两个人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们张罗着妈妈的丧事,到了七点半的时候开始派发红绳,然后大张旗鼓的抬着装着妈妈的棺木,出去了。
我仍然是坐在床上,看着那个大袋子,最后一个人从房子里出去以后,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砸了下来,一颗颗的砸下来,砸得我的心脏越来越痛。
心脏又传来了碎裂般的痛,我努力的调整着情绪,最后抬起了右手。
一块尖锐的玻璃慢慢的从我的手心里钻了出来,我看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玻璃,过了一会儿,我把右手靠近自己。
离我的脸还有十公分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然后用左手把那块玻璃掰了下来,玻璃碎在了我的左手里,顺势扎进了我的肉里。
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只看到有一些血液从伤口里面冒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留在这里准备午饭,就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需要葬礼。
我站起来,在床前站了好一会儿以后,我才背起了背包,提起那个大袋子,缓缓的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阳光倾泻下来,我眯了眯眼睛。我停了下来,望向了那个棚子。
犹豫了一会儿,我终于走了过去,蹲在了原本放着妈妈的那张木床前面,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手从手里拔出了两块玻璃,放在了木床上面。
紧接着我一抬手,狠狠地拍了下去,把带着血渍的玻璃直接拍成了粉末。
我站起来,脑袋有些晕,然后我带着那个黑色的背包和那一袋子的食物,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
公交车上人很多,大概是因为我坐上了早上那些上班族赶去上班的那趟车,我站在后门的门口,旁边是几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性。
恍惚间我想起了柳湖,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那一个与我不相关的人。
我买的票距离我坐车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走出售票厅就直接坐在了门口,在我坐下来等开车的时候,无数人路过了我,他们投来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我不知道我在那里坐了多久,我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最后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句话:难怪溪久静第一次叫我小绵羊的时候,我就感觉到那么熟悉。
原来她在那么久以前就已经见过我,并且叫过我,她为什么没有老?
在我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男生走了过来,坐在了我旁边,他递过来一根烟,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他笑了笑,把那根烟塞进了嘴巴里,点着了火。
“哥,你左手受伤了为什么不用右手来提东西呢?你这样手会废掉的。”
我把袋子放在脚边,伸出插满了玻璃的左手,淡淡的说:“因为右手也受伤了。”
他看了看我惨不忍睹的左手,然后吐出了一口烟雾,说:“右手伤得没有那么重吧?你看你左手全是玻璃渣子。”
我又伸出了右手,他看着我完好无损的右手,笑了,说:“看吧,我就说右手没那么严重吧,你换只手不就好提了。”
我也笑了,然后说:“是啊,但是我觉得右手比较痛一点。”
他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说:“那你怎么不去医院啊,现在医院人流都打折,我相信剁手也一定有优惠。”
我笑了笑,“那叫截肢。”
“都一样。”
他吐出几个烟圈,然后对我说:“你要去哪儿?”
我说:“回学校。”
他笑了笑,看着我说:“你有没有对象啊?不介意就我来泡你吧。”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鞋面,他看我不说话了,以为我生气了,于是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哎呀,我逗你呢!别这么小气啊。”
我淡淡的说:“我知道。”
男生又是一愣,“啊?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在逗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滚动着的荧幕,他也回头看着那块电子荧幕,说:“几点的车啊?说不定我俩一块儿的。”
我看了看他,然后说:“十点半。”
他拍了一下脑门,“哎呀,我也是啊!是不是去xx那一趟?”
我点了点头,于是他立马从地上蹦起来说:“那什么,我先去个厕所,你等我会儿,先别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