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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有一颗桂树,在这秋日里,却是开得欢。还未走到院子,那花香便阵阵吹了过来。
司马蘅又想起,在以前的宫里,也是种有桂树。每当花开时,她就会派侍人,去花园子里摘许多回来。然后晾干,再亲自动手做成一个个锦囊,送给姐妹与宫人。
司马蘅很喜欢这样的味道,便在宽大的衣袖里各塞了一个进去,每当走动时,便有阵阵幽香传了出来。那时闻到自己身传来这样的味道,心里不知有多得意。
如今再闻到这个味道,自然免不了心中兴奋,加快步子朝那桂树走去,走到树下时,便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没错,就是这样的味道。
最后忍不住,便踮起脚,昂起头,伸手朝枝头摘去,想把那细细的花朵摘一些回去。把它们放在屋里,那花香就久久也不会散去。
“开得如此之好的花,若就这样被摘,岂不是太过可惜了。”正当司马蘅全副心神在那枝头的花朵上时,身上不知几时多了人。
司马蘅一惊,脚尖一缩,本来紧握到手中的花朵便洒了一些下来。回过头一看,那本来关着的大门却打了开来,门边站了两人。其中一人表情平静,一身白袍,却是几日不见的刘曜。还有一人,却是锦衣朱革加身,却是相处过几日的刘喜。
见司马蘅回头,那刘喜脸上笑意更大:“原来摧花之人,却是司马姑娘。几日不见,姑娘长得越发好看了。”
刘喜为人有些轻浮,说话更是油腔滑调。司马蘅不明白为何刘曜的人物,会与这样的人相处甚欢。只能说,不是刘曜会做人;就是刘喜,并不像他表面那般。
“花好看,不就是为了让人采摘?”司马蘅拍了拍洒落在衣裳上的几滴雨水,然后看着刘喜反问道。
“大错特错,花开得好是供人欣赏,哪能这般摧残。”刘喜一副痛心模样摇头,然后大步朝司马蘅走来:“好花,便该惜之怜之。”
司马蘅感受着头顶传来的阴暗,眼角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刘曜,只见他只是嘴角略含笑意,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收回目光后,便又抬头看了一眼刘喜:“我乃是俗人,却是少了公子那份闲情逸致。”说完,便就转身离开。
刘喜先是一呆,然后看着司马蘅渐渐步上阶梯,消失在大堂后的身影,回过头对走到他身边的刘曜疑惑的说道:“这司马姑娘,初见她时倒也是温和有礼,怎么变得如今这般?倒像我得罪了她一般,永明兄,这是何道理?”
刘曜却是不停步,从他身边走过,也是上了阶梯:“怕是你的样子不讨她喜,你又何必想太多。”
刘喜紧跟着刘曜:“什么叫我的样子不讨喜,你又不是不知,这渭城里可是有多少女子对我芳心暗许。”见刘曜不为所动,便提高声音道:“再说,这怎么会不叫我想太多?想我德兴君,在这渭城里,有多少女子为之倾慕,怎么这司马蘅便对这般冷言冷语,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刘曜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懊恼的刘喜,轻笑道:“莫要忘了,渭城里的都是胡人,她可是晋人。”
刘喜一听,便更是恼怒:“既然如此,那她不是应该也讨厌你?那为何会住在你屋里?”
刘曜却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半晌才回道:“难道你方才没有看到,她可是一眼也没有看我。”
刘喜脚步一顿。
司马蘅紧握着手中的桂花,回到屋里后,便掏出帕子放在木案上,然后把花全放在了帕子里。放好后,她才松了一气,盘腿坐在木案后面。
想着方才遇到的刘曜,见他一副风清去云淡的模样,却是无一丝把她关禁在这屋里的愧疚,她心里就是一股气。那气越来越重,最后全聚拢在心口间,却是让她快无法呼吸,整个人便烦燥了起来。就连那近在鼻端的桂花香气,也无法让她平静下来。
略带凉气的细雨不知几时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因窗子早前打开后便没有关起。一阵风吹来,那桌案上的桂花,便随风吹得四散开来。甚至有些雨丝也趁机飘了进来,落在了司马蘅的衣裳上,留下一点点暗灰的水渍。
第四十章 桂香2
更新时间2012…8…8 23:27:14 字数:2431
当桑用绘有纹饰的无足於案端着吃食走进屋里时,便看到司马蘅呆坐在窗边的案几后,面前的桌案上飘散着采来的桂花。而司马蘅本来用发带绑好垂在背上的乌青的头发,已被窗外飘进来的风吹得有些凌乱,而发尾似还有些发着亮光的水渍。
桑见状,不慌不忙的把木案放在司马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