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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是夸奖吗?」琛守喘口气,他浪费太多集中力在提琴上,这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应该算吧?」
钧泉转过身,近练习房後第一次将双手同时放在琴上,开始弹奏起卡门幻想曲钢琴改编版。虽然当初萨拉沙泰是为了小提琴而改编这首曲子,但毕竟钢琴音域广,独奏性强,本来就很容易改写曲子,所以有钢琴版的卡门幻想曲也不令人意外。
他一边弹著琴,口里的话也没断过,丝毫不在意会因此而弹错音节。「只是啊,太像了,完全是劣化的拷贝版。你不觉得这样拉琴有点无聊吗?」
「啊?」
「过来啦!」突然琴键只剩单音,正好是提琴在做拨奏动作时的音节。钧泉伸出空著的那只手,稍稍後仰侧身一把拉住琛守手腕,把他拉到钢琴旁边,意示他坐下。
「卡门是荡妇你知道吧?」钧泉收回尾音,将双手撑在椅子上,转过了头对琛守笑。「虽然她是名荡妇,但却热情到让人无法忽视。」
「这故事不就是架构在她那过於充沛的感情所造成的悲剧上吗?」
「是啊。不过……就是因为她是这样的女人,才会让人无法不迷恋她吧?」
说著说著,原本还算兴奋的声调陡然下降,钧泉抽出一只原本撑在椅子上的手,在钢琴上反覆敲著卡门主旋律单音。
怎麽一瞬间又转换了说话方式?这家伙的心情转换速度也太快了吧?将身子稍微前倾,琛守琢磨不出这个性多变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麽,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的保持沉默。
「啊!扯太远了!」收回了琴键上的手,钧泉像是想到什麽的一个击掌,再次回身面对琛守。「不介意我做个实验吧?」
「啊?」
突如其来的问句让琛守八丈金刚摸不著头脑,他啊了一声,正打算问清楚对方话中涵义时,一双漂亮,带著淡淡蓝色的眼突然贴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捧上他後脑,对著他的唇吻下去。
这应该是接吻吧?所以说其实他是同性恋?可是之前没有这样的徵兆啊?认识时间太短果然还是不行,不过一般男性被强吻应该会是有什麽样的反应?
果然,还是该给他一拳会比较好?
琛守脑中一口气闪过许多问句,和紧急处理方式。毕竟从来没有遇过男性对他做出这麽直接的性骚扰,虽然部份原因是因为自己太大意了……
决定好最後处理手段,琛守握紧右拳,朝著对方腹部左侧一拳揍了下去。因为已经有稍微收了点力道,这拳只让钧泉不得不收回手,抱著肚子弯下腰。
「不会是习武的,这拳打得真重。」
「我已经有克制力道了。谁叫你要吻我?」
「因为你太、不,因为我想确定某件事情。」钧泉捂著肚子苦笑,大力的喘了几口气後才藉著钢琴边撑起身子。「在被人强吻之下,你都能播出心思思考这拳打下去的力道有多少?再综合你刚才拉的曲子……」
「你是不是情绪方面有某些缺陷?」
钧泉下了个似是而非的结论。
琛守在心底到抽口气,自从十年前蒙过医生,让他出院後,就没有人能这麽接近这秘密。他应该伪装的很好才对,就算是误打误撞,也不可能会下这样的结论。
「这是你替你吻我这举动脱罪吗?」
尽可能的保持心情平静,琛守嘴角刻意扯出不屑的笑容。
「有部份的确是……」带著水蓝色眼的少年不自觉得把指尖放在唇边来回抚摸。「不过……这无关你的精神状况,我就一直觉得很怪,这样生活不累吗?你不打算找精神科医生聊……」
「……」
对方话还来不及说完,琛守第二拳已经毫无保留的朝著肋骨挥了出去。
那真的是毫无保留的一拳,钧泉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肋骨似乎已经断了一两根。因为出拳过猛的关系,钧拳也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抱著被揍的区块,蜷著身子不断冒冷汗。
气氛也在瞬间为之凝结。除了钧泉的喘息声外,没有任何声响,直到过了将近一分钟,琛守才回过神,冷冷的说了声抱歉。
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一张原本总是带著柔和浅笑的脸现在也没任何表情。
「你、你这时,应、该是要、用有些生、气的、表情才对。」
挣扎著想从地上爬起,口中还说著开玩笑的话语。钧泉撑著椅角,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的只好继续跪在地上。「我说,该道歉的、应该是、是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