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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这两首诗偈,讲究心如止水、即色游玄的支道林所受的震撼不啻于静夜惊雷,支道林长眉掀动,手里的麈尾不住颤抖,显示其内心剧烈的思索和动荡——
支道林精研老庄和佛典,善玄言辩难,喜与名士交往,但近年来专务佛典,谢绝各类雅集清谈,一心打坐参悟,深思《道行》之品、《慧印》之经,追踪马鸣、蹑影龙树,义应法本,不违实相,著《道行旨归》,将其般若即色宗“色不自有,虽色而空,故曰色即为空,色复异空”的理论发挥到了极致,但总觉得这还不是佛法真谛,总有未知的玄妙佛法不为他所知,所以当他从徒弟支法寒那里听到佛祖拈花、迦叶微笑,以及“正法眼藏、涅磐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转”这二十四字时,仿佛绝壁万仞忽然洞开一门,走进去将是别有洞天,可是脚下荆棘丛丛,举步维艰,看到了门,却找不到路,前几日支法寒又转述陈操之所说的“树动风动心动”,也是让支道林百思不得其奥——
禅宗以心为宗的理论是以《金刚经》“空”之佛学为根基的,而一部五千言的《金刚经》之精髓在于“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四句偈言中,此时的鸠摩罗什尚未成年,还要再过二十年才会开始翻译这部大乘佛教最重要的经典《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所以支道林虽对“色即为空,色复异空”很有研究,但对实相无相的微妙法门无论怎么苦思冥想,总是不得其门而入,难见菩提清净之本相,好比暗夜跋涉,曙光在前,却总是不能近前,今日见到陈操之所书的这两首诗偈,真有醍醐灌顶之感,双手合什道:“陈檀越是在点化贫道啊,陈檀越定是西方佛子转生,请受贫道一拜。”说罢,命僧徒取蒲团来,他要向陈操之行跪拜大礼。
王羲之、王献之父子大为惊异,支道林虽是僧人,但与大名士无异,何曾如此推许人!
陈操之将手中笔交还给王氏仆人,走过来见一僧徒将一蒲团放在支道林身前,他就先跪了上去,合什道:“何敢受林公之拜,小子对这些佛理也是一知半解,这些偈语俱非小子所悟,乃是小子数年前梦见两位僧人的相互对答,僧人不知何名,所言玄妙非常,小子醒来历历能记,真奇事也!”
托言梦谶感应神秘是古人一贯的做法,所以陈操之这么说,支道林并无任何疑惑,因为陈操之的确破解了他内心的知障,一种豁然贯通的感觉让他生出大欢喜心,也跪下道:“那也是高僧大德托梦于陈檀越,非有宿世功德,孰能当此。”
王羲之笑道:“林法师德音高远,神理绵绵,今日却对一个后辈小子如此崇敬,真让老夫吃惊。”
支道林道:“陈檀越二偈,明心见性也,所谓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此论既明,真乃无上功德。”便即嘱咐支法寒师兄好生款待众香客,他自回禅房参悟,连好友王羲之都不陪了。
陆夫人张文纨与陆葳蕤对视一眼,都是又惊又喜,陈操之得支道林如此赞誉,不须数日,建康即会流传此事。
王羲之对陈操之道:“林法师与陈公子论佛,老夫与陈公子只论书。”
陈操之道:“正要请王右军前辈指教。”
王羲之却问其子王献之:“献之,你以为陈公子的左右手书法如何?”
王献之道:“霞舒云卷,赏心悦目。”
王羲之又问:“比你何如?”
王献之看了陈操之一眼,答道:“故当不同。”也就是说各有千秋,王献之一向自负,今日说出“故当不同”之语,固然是因为陈操之的书法让人耳目一新,而刚才支道林对陈操之的推崇也让王献之不敢自傲。
王羲之对王献之道:“论擘窠大字,陈公子不如你,陈公子之书胜在翻新出奇,善能融会贯通,颖悟非凡——献之,你一向自认为论书法年轻一辈你第一,今日应知世间奇才多有,这陈公子就是汝之劲敌。”
陈操之道:“何敢称劲敌,若子敬兄不弃,在下还要多多向你请教。”
王羲之点头道:“献之,汝之病在傲,傲则不虚心,陈公子书法此时或尚逊于你,但以其虚心好学,焉知日后不凌驾于汝之上!”
王献之额角汗出,恭恭敬敬道:“爹爹说得是,儿受教了。”又向陈操之施一礼:“愿与陈兄时相切磋。”
王羲之微笑道:“甚好,汝二人相交为友,正可相互促进。”对陈操之道:“陈公子——”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