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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双手执赤绳,眼望陆葳蕤,说道:“这三尺赤绳放在帛鱼袋随身佩戴已经三年多了,就想着有朝一日亲手为你缠在足上,今日应该是好时机,对不对?”
陆葳蕤眸子里浮起一层雾气,使劲点了一下头,陈操之轻吻她嘴唇,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除去她左足上的布袜,那裸露的左足嫩白透红,足跗隆起,足弓斜凹,微微蜷起的足趾非常可爱,趾甲晶莹,形状极美,足趾轻轻一动,似乎能搔到人心里去——
被陈操之爱抚着左足,陆葳蕤脸红得发烫,缩着身子低声道:“陈郎,是右足。”
陈操之吻着她头发,说道:“我怎么会忘,我要把赤绳系在葳蕤的右足上,那里有颗朱砂痣,怎么也不会认错。”说着,又把陆葳蕤右足布袜除去,纤细精致的足踝内侧,那粒朱砂痣宛若雪白肌肤刺破后渗出的血滴,有着夺目的鲜艳——
陈操之握着陆葳蕤纤美的右足踝,抬起,低头在那颗红痣上吻了一下,长裙因腿举起而褪落,露出曲线优美的小腿,因为右腿被抬起,陆葳蕤身子有些要后仰,赶紧勾住陈操之脖子,发烫的脸埋在陈操之胸前,羞得大气不敢出。
陈操之支起一腿,将陆葳蕤的右足搁在自己膝盖上,赤绳一端绕其足踝,结一个相思结,然后另一端系在自己左足踝上,之间赤绳还剩一尺余,说道:“葳蕤,你看——”
陆葳蕤侧头一看,一根赤绳将陈操之与她连结在一起,右足动一动,赤绳绷起,陈操之的左足亦随之而动,陆葳蕤心里欢喜得要跳不动,醉了似的,痴痴道:“好多次梦见陈郎为我系赤绳,今日是真的了。”又问了一声:“陈郎,是真的吗?”
陈操之曲指在她粉嫩的颊上轻轻弹了一下,说道:“嗯,是真的,你摸摸我。”
陆葳蕤伸手贴着陈操之额头,然后用指尖轻掠那两道墨黑的眉,陈操之闭上眼睛,感受陆葳蕤温柔的抚摸,说道:“葳蕤,我心里有些不安——”
陆葳蕤看着近在咫尺、呼吸可闻的这个俊美男子,柔声道:“陈郎与我在一起为什么会不安,葳蕤不是陈郎的妻吗?”
陈操之双手捧着陆葳蕤细圆腰肢,问:“葳蕤为什么突然下这样的决心?”
陆葳蕤道:“一直是这样的决心,没有这样的决心怎么能与陈郎在一起——明日,陈郎就将远行。我很不舍,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所以今日我要和陈郎在一起,把自己给你,真正的成为夫妻——”
陈操之蓦然记起那年在吴郡太守府惜园,金风亭畔,陆葳蕤与他谈论花艺,说起她早逝的母亲和两个夭折的姐姐还有多病的兄长,葳蕤感叹说:“——人之死也如这花木一样,凋谢了、枯萎了,也许如佛典说的有转世轮回再世为人,但我已经不认识他们了,就像同一株花树,每年开的花也不会是一样的。”当时陈操之就觉得在这名门女郎内心有着深切的生命感伤,葳蕤极其珍惜这世间美好的事物、美好的情感,魏晋的狂放和绝俗,不就是这样激发出来的吗?因为短暂而珍惜、因为不舍而深情——
陈操之睁开眼睛,看着披发凝眸的陆葳蕤,说道:“葳蕤,我来此世间,不是体验悲情的,我能给你幸福,我们一定能在一起,我们的婚礼将成为大晋最盛大的传奇!”
陆葳蕤将几丝乱发掠到耳后,明眸皓齿,嫣然一笑,略显幽暗的帷幄里恍若有夜明珠悬起,霎时明亮起来,又仿佛东风破寒,春暖花开,那娇婉甜美的声音道:“真喜欢听陈郎这样说话,笃定、从容,还有一些神秘,陈郎为什么会说‘我来此世间’。很奇怪的话啊,好像原来就有你——”
这看似单纯的女郎心思极细,陈操之微笑道:“来此世间是为了和陆葳蕤成为夫妻,这个理由足够吗?”
陆葳蕤娇羞的样子无比动人,喃喃道:“是很神奇啊,就遇到了陈郎,此生只有陈郎——”说着,双臂缠上陈操之脖颈,低语道:“陈郎,抱我——”
陈操之将陆葳蕤紧紧抱住,越抱越紧,有着强烈的想融为一体的欲望,陆葳蕤喘气声渐渐急促,身子火热起来,自从去年二月末在句容花山宝珠玉兰树下二人相拥亲吻,此后每次相见若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二人总会有许多亲密动作,所以此时激情爱抚亦不觉得很突兀——
陈操之解开陆葳蕤束腰的帛带,紫色的右衽绣襦顿时宽松起来,紫碧纱纹长裙翻卷到腰间,里面是蔽膝和亵裙,裸露的小腰粉光致致,腹窝微陷,可爱精致的肋骨陵起,骨感甚美,陈操之修长的手指抚上去,女郎滑嫩的肌肤顿时战栗起细小的颗粒,绝不粗糙,手感酥麻,向上,是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