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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氖鞘厥疲��昵澳饺輧y的死讯传至江东,东晋朝野认为中原可图也,建议北伐燕国,桓温却说:“慕容恪尚存,所忧方为大耳!”所以桓温的第三次北伐就是选在慕容恪去世后才进行的,未想枋头重挫于慕容垂之手——
在陈操之眼里,慕容恪虽然用兵如神,但基本上可以认为是日薄西山了,并不构成强大威胁,世有陈操之,晋史已改变,但慕容恪的夭寿不能变,如果可能的话,慕容恪还应早夭两年——
当晚,慕容恪在巩县署舍设宴款待陈操之、席宝诸人,席间也无他话,只是劝酒,夜深而散。
次日上午,慕容恪命慕容令单请陈操之去相见,慕容恪踞坐胡床,手执一卷《左氏春秋》,对陈操之道:“陈使臣江左俊才,名传北国,十六岁时就曾在扬州中正考核中让庾希吐血发狂,呵呵,庾希也是易学名家,由此可见陈使臣易学造诣之深,本王想请教陈使臣一事,晋之五行次为金德,我大燕据有中原,承晋为水德如何?”
慕容恪此问是对陈操之的严重考验,这分明是不把东晋朝廷放在眼里,陈操之若只顾气节勃然大怒发作起来,那就是不智,毕竟这里可是燕国的地盘,若曲意回答,那又被慕容恪所轻——
陈操之心道:“慕容恪阴险得很哪,一见面就这么刁难我,看来我的五石散准备得很有必要。”当下一展折扇,风度翩翩的嵇康在行散,说道:“晋室固然衰微,但宗庙社稷尚存,犹据江东、淮南九州之地,燕国如何承继晋之五行?太原王何日挥军南下、立马吴山,那时才可承晋之五行。”
慕容恪暗暗点头,这个陈操之果然不凡,不卑不亢,言辞犀利。
慕容恪不理会陈操之言语里的讥讽,笑道:“既如此,我大燕应如何定五行次?”
陈操之道:“我闻燕之王迹始自于震,《周易》有云‘震为青龙’,燕前都为龙城,龙为木德,岂非幽契之符?且石赵有中原,其都为邺,今皆为燕所有,赵为水德,燕承赵之水德为木德,此非天命乎!”心里道:“石赵和慕容燕都是短命朝代,且让你们承继去。”
慕容恪细思陈操之所言,却觉句句在理,非通晓易理者不能言此,肃然起敬道:“陈使臣果然大才,慕容恪方才多有冒犯,还望陈使臣见谅。”
慕容恪倒是很有雅量,一副知错能改、礼贤下士的样子,陈操之却不为所动,心道:“现在该给你下点药了。”谦虚道:“大王过奖了,若大王垂怜,肯放我等归国,则幸甚。”
慕容恪微笑道:“天幸陈使臣至此,恪正要多多请教,岂肯轻易让两位使臣归去!”
陈操之墨眉微皱,心道:“段钊受命去邺城教授的童谣应该传唱开了,燕国召慕容恪回都的诏旨也该快到了吧?我前日派去邺城的两名精悍军士也应该悄然渡过黄河了吧,待苻坚发现关于他身世的谣言自邺城起,自会恨极了慕容氏,秦、燕交兵在所难免,那时我应该可以从容脱身了。”又想:“我自北来,可谓权变假谲、机关算尽啊,巧者劳而智者忧,我何时能归江南?”
第二十七章 童谣显威
史评慕容恪能虚襟待物,咨询善道,量才处任,使人不逾位,因为陈操之是晋使,又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慕容恪心有疑虑,所以出言试探陈操之,看陈操之如何应对,待发觉陈操之的确名不虚传、胸有锦绣,慕容恪当即改颜相向,对陈操之甚是礼敬,二人既论经史,亦谈时务,越谈越融会,期间慕容德进来将一封信呈给慕容恪,慕容恪就在陈操之面前展信观看,这是燕国派在长安的细作传回的晋使陈操之在秦国的相关消息,苻坚、王猛都想留陈操之在长安,陈操之坚决不肯——
慕容恪阅信时,慕容德与陈操之交谈,问其弟子沈赤黔病情如何了?陈操之道:“痫疾乃终生不愈之疾,赤黔必须常年服五石散,经吾师稚川先生改良的五石散别无后患,只是服散后不能食热食,要饮冷酒,喜动不喜静,这或许是一弊。”
慕容德笑道:“五石散价值不菲,这对贫寒之家固然难以承受,但吴兴沈氏乃江左富豪,岂在乎此哉!”
陈操之道:“说起此事,在下想起一件趣闻,南渡世家服散者众,贵臣豪族多服石药,皆称石发,需行散,乃有病热者、非富贵者,亦云服石发热,时人多嫌其诈作富贵体,有一人于建康清溪门前卧,宛转称热,要人竞看,同伴怪之,报曰:‘我石发。’同伴人曰:‘君何时服石,今得石发?’曰:‘我昨市米中有石,食之今发’。”
慕容德拊掌大笑,慕容恪亦笑,收起信件,说道:“吴人服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