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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嘻嘻打闹,以表达对这场雨的欢迎。
那雨滴砸在身上生疼的;雨水顺着脸上留下,都让人睁不开眼睛。即使这样;晓杰姐弟几个还是如那回归自然的鸟儿一般;站在雨里感受着这久违的舒畅与惬意,这是老天爷的回馈呢。
站在山上的庭院里;远远望去村里;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雨幕中,那雨带着淡淡的薄雾低挂在山头上。山下一片嘈杂,都能看到很多急慌慌的村人奔走相告的;不知在忙什么。
晓杰淋了一会雨;就进了屋里。站在门口看这迟了大半年的雨水。雨从屋檐上滴下来;在门口形成了一条密集的珠帘一般;如珠似玉那滴滴答答的声音都有了不一样的节奏,这是这心境不一样了,对事物的感知,都会随之改变。
晓杰从来没这样渴求过一场雨;这场雨让种上的小麦充分吸收;等明年长出丰硕的麦子。这个村子,大部分家里都多少种上一点麦子,而那些不听劝告的人家,也都追悔莫及。
冒着雨东拼西借的借来麦种;在雨里翻地耕种;说不出的狼狈景象;再不说那些风凉话了,这下自己尝到了苦头。
这场雨很持久;现在都是十月份了;雨还在下呢。雨水的滋润下;那些冒雨种上的小麦和提前种上的一样都发除了嫩芽;即使在大雨的摧残下,也依旧直挺挺的立着,它们在吸收着雨露,茁壮成长着,那鲜嫩的绿色,透着一股希望。
持久的雨水还兹生出了很多野菜;即使天下大雨;那饥寒人家里还是会出来挖那鲜嫩的野菜;在新的粮食下来之前,这是一家人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地里有菜的人家;这个冬天就吃南瓜,白菜,萝卜;那地里一毛没有的人家;就指着那野菜度日了。这时晓杰家的芋头横空出世了。
在初冬时节正是出芋头的好时节。这里春短冬长;要是再不收获;这雨水的灌溉下在腐烂就不好了;再者天越来越冷了也怕冻僵了。
晓杰家里中了大约有五六亩那么多;李嬷嬷家紧挨着晓杰家的地里也种了有三亩。都靠着河沿;长势还可以;但是穆四叔家地里的那二亩地;长势就不好了;太干燥了;芋头喜水;产量定会不如晓杰家的高呢。
在河边离家很近;就约定先去帮穆四叔家收了回来;听到地里还有东西收获;嬷嬷家闻风而动;都冒雨涌到了四叔地里准备往家里运;那二叔三叔甚至还赶了车来;好像忘了已经分了家的;把人家老四赶了出来。
看到嬷嬷一家人的壮举;晓杰早都见怪不怪了。只是那四婶不是省油的灯;挺着肚子死死护住她家的芋头;地里已经出来很多了;这些都是她家这一冬天的希望;怎能让人都拉走呢。
“老四家的;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好心来帮你家;你怎么不识好歹呢?快点让开;让你二哥三哥都拉家里去;省的便宜了那些白眼狼”。穆冯氏毫不客气;叉着腰指挥道。
“娘;我家的借了大哥家的车呢;等会都出完了我们自己来就好了;这大雨下的;你们就回吧啊;省的淋湿了病了不好。”穆袁氏没有丝毫的退让;说道。
“呸呸;你这个乌鸦嘴;什么你的我的;这都是咱们老穆家的。不运回老穆家
;要去哪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哪有你和我说话的份;把我儿子叫来;看他让不让我运?真是胆子肥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这个破落户东西……”。穆冯氏毫不客气的职责;在她眼里儿子都是她自己的所有物;更不用说是儿子的媳妇了。
“娘;你是听不懂还是怎么的;你都把我们赶出来了您忘了?再说我家的东西;凭什么要你家来运?你这是要明抢吗?谁知道运去哪里?还能不能是我家的东西?”。穆袁氏咬死不松口;就是不打应。
晓杰披了厚厚的蓑衣站在雨里;这场无止境的大雨;把许多人的心都吓慌乱了。是啊要是一直下下去这日子该怎么过?那大大的雨滴打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那水洼相应出了一张张或丑陋或贪婪的人的样子;冷人不寒而战。
这就是乱世;亲人之间的厮杀最具有杀伤力了。婆媳二人的拉锯战招来了不少闲汉的围观;即使是大雨磅礴;饥寒交迫也有围观看热闹的;这是人类亘古不变的习惯了。
来人越多;穆冯氏越拿手。但是她今天实在是不敢施展她的绝技;因为她实在是不敢再这样的雨里撒泼耍赖;躺在地上要很大的勇气。
这一番撕扯,费了很多时间。在穆其真的调停下,到底让穆冯氏得了逞,运走了一袋子芋头。这时候人的尊严,那就不是事了,随时可以抛弃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