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峦叠障的山峰,易嘉开始幻想它的身后,究竟是怎样一幅气势磅礴的画面。
只隔一山,她依旧能感受那些峥嵘铁汉的豪迈情怀,他们英姿勃发,气宇轩昂。带着英雄豪气,踏上了一条生死不命的道路。辛,则荣。反则死。
易嘉想,无数的战争之路上,究竟埋有多少条生命?
这些不是她一个女子能去理会的事。这些亦跟她毫无干系。她只是一个错入时空的平凡人物,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而已。。。是啊!仅、此、而、已。
可是,她错了。突厥,竟和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依旧是后话,后话!)
马车很平稳,赶车的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独眼瞎,易嘉只给他了十两银子,他便发誓为她做牛做马。她问他瞎眼是因何而起?他呐了半天没有开腔,易嘉也就随他去了。
约莫走了大半日的路程,易嘉在摇摇晃晃的马车内昏昏欲睡。
近黄昏时,到了一家简陋的客栈。
“夫人!客栈到了。”车夫敲敲车身,轻唤。
“哦?是吗?”车内响微微庸懒的嗓音,随后车帘撩起,戴着面纱的易嘉探出脑袋欲要下车,这时,一只粗糙满是茧的大手伸了过来。易嘉一愣,抬眼瞧去,是那车夫。此时他伸出手,遇易嘉错愕的眼神,他尴尬的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咧开嘴,嘿嘿的笑了两声,没有开腔的意思。
易嘉看出他的窘迫,毫无芥蒂的笑了笑。道:“你是我的车夫。我怎么能把你当下人使唤?”
车夫看似粗人,人去细心。他一听,褪下尴尬,道:“夫人尽管把我当下人使唤就是,不碍事的。我本来就是个粗人。”
他是第一次见如此美丽高贵的女子,一时间只觉得,为她做任何事都愿意。因为,在他这等俗人眼里,这样的女子,就该好好供着,天天伺候着。(此话肉麻了点,典型的古代闷男型)
车夫话都说这份上了,易嘉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依旧笑道:“那就有劳了。”说完伸出手。那手修长干净,无骨酥软。就连手上的纹理都瞧的十分清楚。
这下,车夫犹豫了,也后悔刚才自己的莽撞。在那样漂亮的手的眼前,他那双手如何伸的出来?想了想,狠下心,伸出左手。
方才他伸的是右手,现在伸的是只左手。易嘉只瞧了一眼,便将手搭了上去,微微一跳,便跳了下来。道:“走吧。”对着明显干净许多的那只大手,易嘉隐约能够猜出一二。
天刚破黑,一匹黑色骏马挥鞭几下,马儿几步便跃过客栈。一跑没了影儿!
“道思哥,你说夫人会不会在刚才那家客栈里头啊,我方才见客栈外停了辆马车。。。”听这声音赫然是绿意。
“大概不会,依照时辰推算,此时夫人估摸已经到巴黍郡了。”一个冷漠的声音分析道。
“恩,大概吧,夫人也真是的,为何留下一封书信就跑不见人影呢。。。。。”绿意的声音渐渐隐没在夜色中,直至看不见那匹马儿的身影。。。。。。
文成宫。刘紊意外的见到了赵凤仪。
“臣妾参见陛下。”赵凤仪做了一个完美的礼仪,一举一动,无不显现母仪天下的风范来。依旧是一身得体的朝服,一头皇后发簪礼冠。
刘紊虚扶,道:“凤仪莫要这般客气。”
赵凤仪闻后抿嘴一笑,道:“陛下是天子,凤仪是陛下的妻子,礼数自然是要的。”她自然知晓刘紊说的也只是表面话,他最欣赏她的一点就是她那毫无挑剔的礼节。那样的完美,只有完美,她才是皇后。
“凤仪?找朕有事?”此时的刘紊比起日常看起来温和许多,没有太多的强势和霸气。眼下,他只是一个和自己妻子交谈的丈夫,但是——他依旧是一国之主。他给不了赵凤仪太多,而他——也不愿意给她太多。
“臣妾是来和陛下谈谈庆儿的婚事。”赵凤仪坐在他身旁,撩起宽大的云袖,替他磨墨。刘紊微微侧头,见烛光下的赵凤仪肌肤如雪,那清婉的面庞今日略显得的素雅,没有太多隆重的装扮,只是略施了些胭脂。微微一嗅,刘紊道:“用的什么香?”
赵凤仪抚媚一笑道:“新种的香花,陛下闻着可喜欢。”
刘紊点点头,道:“很适合你。”
赵凤仪没有说话,只是瞧他看过来,柔情似水的眼波带着缱绻的连绵,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道:“好几日没有见到陛下了。。。。陛下瘦了。。。。”
刘紊淡淡道:“是吗?”顺手搂过眼前无骨的娇躯,问:“庆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