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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儿,今晚我想留在你这儿。”曹操将她拥入怀中,低声耳语道。
他的热气划过夕环敏感的耳根,她不觉微微发颤,连忙推开曹操说:“妾身身体不适,何况我还要帮冲儿收拾衣服,请曹公另宿别处。”
“不要推脱,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你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吗?”曹操哪容她挣脱,径直吻上了她的嘴唇。
忽然一滴泪水滑至曹操的嘴里,味道有些苦涩,曹操不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怔怔地看着她。
“是不是今晚我伺候好你,你才会好好照顾冲儿?”夕环冷漠地问着曹操。
曹操局促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夕环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早已不抱任何幻想,她苦笑着自嘲道:“以前又不是没睡过,假装什么矜持。”她难得主动伸手去解开自己的衣带。
曹操知道她不愿意,连忙制止了她进一步的动作,这辈子他不想再行禽兽之举了。既然自己口口声声说爱她,那么便尊重她吧。
“你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吗?”曹操话语里透着入骨的凄凉。
夕环别过头去,不再理会他。案台上的红烛发出微弱的火光,她拿起剪刀轻轻地剪掉灯芯,很快,烛光又亮了起来。但是人心不同烛芯,既然已经心死,就无法挽回了。
屋内静得出奇,竟然能够听到蜡烛缓缓滴泪的声音。夕环不知道这一仗要打多久,也懒得去问曹操,索性一股脑儿地把曹冲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都带上。
天刚微微亮,曹冲已经过来,看着夕环双眼通红地坐在床边,不知她是刚醒还是一夜未睡。“娘,你看冲儿的铠甲好不好看?”曹冲晃悠着她的手,带着几分撒娇。
一身银色铠甲,倒是很合身,只是身形太过单薄。夕环嫣然笑着:“我的儿子已经有几分将军模样了。”
夕环忍不住又抱起他,在他额头上深深地亲吻着:“小将军,娘等你回来。”她帮曹冲带上盔甲,含泪看着他一步步地远离自己。
曹操大军很快占领荆州,趁着士气高涨,他便下令沿着长江东进意图一举歼灭东吴。可是事情并不如想象那么顺利,很多北方将士初临南方水土不服,开始不停地腹泻呕吐,更有人高热不断。
曹操只好安营扎寨,一边训练水师,一边等候将士适应。江上的风有些大,狂乱地吹着他的战袍,没有片刻的消停。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操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打了胜仗,但是还是随口吟咏出这么悲凉的句子。风依旧吹着,他心里的惆怅与不安却渐渐多了起来。
第六感总是没错的。荀攸看着曹操一个人望江兴叹,还是忍不住上前来打扰他的兴致:“主公,军营里有瘟疫传开。”
“瘟疫?”曹操低声呢喃着。这是个无形的敌人,远远比对岸的孙刘联军要恐怖很多。自古瘟疫一旦爆发,人数少了且不说,最重要的是动摇军心。
“仓舒公子…”荀攸犹豫着不敢说出口。
“冲儿怎么了?”曹操紧张地追问着。
“公子他也得了瘟疫。”荀攸很无奈地告诉了曹操这个悲伤的事情。
曹操急不可耐地赶到曹冲身边,前几天这个儿子还活蹦乱跳,怎么现在就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了呢?“军医,快叫军医来给冲儿治病啊。”曹操着急地吩咐着。
曹冲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原本单薄的身体,因为近来频繁的呕吐与腹泻,都瘦脱了形。“冲儿,你要好起来,不然爹没法向你娘交待啊。”曹操老泪纵横。
“爹,你现在是三军主帅,何况瘟疫传染得又快,冲弟就交给我这个做大哥的来照顾吧。”曹丕蓦然进来,请求照顾弟弟。
曹操感激地看着曹丕:“子桓,难得你有这份心。”
军医终于来了,他气喘吁吁地对曹操说道:“主公,刚刚又有几个士兵死去了,您要采取措施,不能让它再蔓延下去啊。”
“军医有什么方法?”曹操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