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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你看看你的手背,有明显的抓痕,虽然伤口已经结痂,痂斑也已经落尽,但是那几道浅粉色的伤痕,确是最佳的罪状。我细细观察过,这抓痕的尺寸来看,绝对是小孩的指甲,而凤颦死前有经过明显的挣扎,指甲斑驳不齐,有的甚至拗了过来,所以,我断定,你就是杀了凤颦的凶手。”
两条罪证一出,云侗强拉着沈羽威衣摆的手明显一颤,整个身子,就这样瘫软下去。
“伸出你的手来!”沈羽威粗暴的踢开脚边的女子,怒视着她。
“爷……我……”云侗此刻,再也无法伪装,甚至不敢正视沈羽威的双眼。
“不用了,我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不想浪费时间,叶佩看着大夫人厢房的方向,接着说:
“至于大夫人的死,我已经断定梅园只是个抛尸点而不是案发现场,就是她死的第一地点,这就说明,她绝对是死于她杀,而不是胸闷病犯了晕厥在梅园,仍由着寒风欺凌冰冻而死。
刚刚在检查大夫人尸首的时候,我发现她挨着地面的部分皮肤有错落有致的条纹形印记,本大冬天的,衣服穿的厚实,就算身前受过虐待,也不能落下这么多这么错落有致的伤痕,只怕是死后很长一段时间,身体被搁置在特殊的地方,血液由于死亡而停流,沉积在了压迫处,我看了半晌,终于找出了这么个地方,就是你的云榭。满地都是竹子铺成,想必大夫人死后,就是被搁置在了竹地板上,遂形成了身上的一道道间隔,形状一致的红痕,就如同夏日人久久躺在竹席上,背上会留下竹席的条痕。我说的没错吧?”
一段话下来,云侗已是面色铁青,跪倒在地上,而沈羽威,则是大手一紧吗,那尚还在流血的手,“豁”的一下,紧紧勒住云侗的脖颈,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失了血色的面颊,看着她的呼吸一点点在自己手中变得急促,手更是一紧,像是巴不得现在就送她下地狱。
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叶佩始终相信,无论古代现代,能决定一个人生杀大权的,只有王法,而且,还有很多事,她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赶在沈羽威送云侗下地狱的前一刻,她急步上前攀住沈羽威的手臂。
“她杀了人,自然要由王法定夺,你不可滥用死刑!”
沈羽威闻言,手中确实更加一紧:“我就是王法!”
“你……”叶佩见这不奏效,只能再此企图将他的手松开,一边道:“她是有同谋的,你若是杀了她,我查的麻烦,或许我可以从她这,问出些什么!”
“砰!”一声重重的落地声,也是在叶佩此言出后许久,想必沈羽威是思虑了半天,是否要暂且留下云侗的性命,但是最终理智还是取了胜,他额间暴起的青筋慢慢的平复,叶佩知晓,虽然他心中尚有杀了云侗之意,但是也算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她便趁着这势头而上。
道:“你先命人关起她来,她现在也给你掐的晕倒了,给她找个大夫吧!虽然说她犯了罪,但是我们不可以虐待犯人,一切自有王法来定夺。还有你的手,也该……”
“她还有同谋?”叶佩第一次,如此的关怀一个受害者家属,却被冷不等的打断,她一时有些语塞,想了会,还是回道:“对,你先把手巴扎好,我自然会告诉你!”
只是不知为何,她却就是想关心他,或许,今日对他而言,真是太过残忍了!
第十六章 买醉
连绵的阴雨,下的天气越发的寒冷,整个沈府,都沉寂在死气沉沉的压抑之气中,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热闹尽,云侗自从那次醒来后,便疯疯癫癫不省人事了,每日只说着一些胡话,唱着一些不着调的小曲,沈羽威终究还是不忍心,只是一辈子,都将云侗囚禁在了云榭,叶佩也不晓得他的不忍心从何处而来,但从他眼中,叶佩总觉得,这个男人的故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只是,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如何寻出帮凶,如何快些拿到银两,莲心那连着阴雨天奇,风湿犯的上劲,老大夫虽然已经尽力,却奈何银子当前,他只能用着些廉价的草药帮着莲心治疗,叶佩知道,再没有银子,莲心这腿,怕是要废了!
沈羽威却已经颓废了好多日,日日闭门买醉,她就是有心查案,少了沈羽威的帮衬,总觉得力量单薄,首先是沈府的人,都不怎么认得她,她衣衫褴褛,至少对这连下人,都是上等锦缎棉衣的沈府来说,她确实穿的太寒酸,那些人见着她,都以为她是哪个刚买进府的丫鬟,对她置之不理冷言冷语不说,甚至是使唤来使唤去。再者,叶佩疯后,好多事情都问不出口,就算她精通心理学,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