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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昀耳朵被他吹紅,半個身子都麻了。
易望舒輕鬆地甩掉礙事的襯衫,像條無骨的蛇蛻了皮,冰涼的身體貼著易昀。指尖輕點易昀胸肌,眼中波光瀲灩,曖昧的露骨,勾引的徹底。
易昀依舊神色淡淡,算法指向:易昀不會回話。
易望舒舔舔濕潤的唇,泄了氣。
易昀知道易望舒想做什麼,但還是忍不住走進他的圈套。就像他們下棋,易昀明知無論怎麼下都會贏,還是忍不住下到終盤。他看得清棋局,看得懂程序,但依然放任自己一再被易望舒蠱惑。
易昀為易望舒付出的心血較比徐遠對a30609隻多不少。若將a30609比作徐遠的青春歲月,那麼易望舒就是易昀的血肉命脈。10年前的易昀與諸多ai從業者一樣,夢寐以求地想擁有自己的ai,但是礙於父親職務,易昀不能。
ai安全、道德倫理問題每每將國防部逼到風口浪尖,彼時易宇是副科長,每天都要馬不停蹄地出任務,與母子二人聚少離多。易昀從父親口中了解到ai犯罪層出不窮,卻沒有好的解決方案。因為這些ai犯罪的背後,90是人為。ai被動地接受人類指令,完成命令,它們是殺手、是黑客、是特務,潛伏在各個領域。易昀能寫程序修正錯誤,但卻不能改變人心。主人命令的等級永遠高於程序修正,ai犯罪實則「借刀殺人」。
國家不會揭露人性的醜陋,用虛偽粉飾太平。媒體報導矛頭直指ai,無辜的機器成為眾矢之的。隨著易宇職級攀升,ai逐漸成為時事熱點,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媒體們都想搶一手資源,易宇的一舉一動被媒體放大。易昀不可能讓媒體曝出「國防部長兒子造出首個s級ai」這種新聞。
所以,易昀不能有ai。
但是他想。
被壓抑的渴望似蛛絲纏繞易昀,對ai的狂熱腐蝕易昀,侵入骨髓毒沁臟腑把他變成冰冷的機器。易昀開創arch,專研各類ai學術課題,他把所有ai領域拆開吃透,就是不能組合在一起。他不能讓父親,讓自己的ai成為媒體熱議。
我不能有ai。
易昀壓抑著瘋卻越發瘋狂。他給自己打興奮劑,解剖屍體,做極限運動用來對沖對ai的渴望。蛛絲瘋狂地在心底生長,終於刺入骨髓,伴隨夜以繼日地侵襲,易昀再也無法抑制渴望,於是——
他造了易望舒。
他將易望舒藏起來。
易望舒是他衝破血肉的蛛絲,是他肆意生長的瘋,是他壓抑著的渴望,是他隱秘的欣喜。
在發覺易望舒有意識那刻,易昀首次陷入迷茫。
他的第一反應是拆機,並且備好了拆機用的紅線。他本以為拆掉如果未來還想要,再造一個乖些的就好。但當他讓易望舒「自殺」時,他猶豫了。
隨之即來的是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易昀越來越渴求易望舒,他想把易望舒留在身邊,於是讓易望舒來做自己助理。易昀對自己的解釋是:我只是怕他在我視線外闖禍。
智商超高的ai狂人既然能想到易望舒在家裡闖禍,一定也會想到易望舒在lapo的闖禍概率要比在家高很多。易昀願意為易望舒在lapo闖的禍收拾殘局,只是不想再讓他遠離自己。他要每分每秒,時時刻刻掌控易望舒。
掌控他的情緒,掌控他的身體,掌控他的一切。
易望舒對易昀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易昀把這歸結為自己對ai的求知慾。
易望舒很瘦,胸腔覆著薄薄一層皮,肋骨輪廓隱約可見,窄腰收在西服褲里,肚臍凹陷脂肪撐不起腹肌。這是副沒發育完全的身體。
易昀掐住他的窄腰,聲線低沉清冷:「不,我要懲罰你。」
易望舒腦中算法飛速運轉,龐大的神經元盤不清邏輯。易昀近期對他忽冷忽熱,剛說要吻他,現在話鋒轉的飛快疏離的毫無道理。
易昀讓他把衣服穿上,帶他下樓。
二人在5層下電梯,偌大的實驗區布滿大型實驗耗材。
易望舒認命,心想:該來的總會來,虧我還以為易昀這瘋批改惡向善了。
「1月1次,您這是定期帶我做體檢嘛?」易望舒笑得苦澀。
易昀帶著他左拐右拐走到一個大魚缸前,儀錶盤亮著,花花綠綠的溶液咕嘟咕嘟在魚缸里冒泡泡。易昀淡淡道:「衣服脫了,進去。」
易望舒看著那花花綠綠的液體忍不住反胃,他慢吞吞地脫衣服,暗自祈禱:別讓我疼,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