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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洛歌又在这儿待了一会,怕莲妃的表现太明显,宁洛歌还不时地退避着,然而莲妃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对宁洛歌比对受伤的儿子还要热情。
“谦儿,以后不能这么让我和无双担心了,知道么?”莲妃担忧地看了儿子一眼,却说道。
“爱妃啊,朕也很担心啊。”被忽略在了一旁的皇上忍不住说道。
莲妃:“……”
宁洛歌:“……”
赫连子谦:“……”
宁洛歌最后是跑出来的,她实在是被皇上那个性子给笑死了,简直就是个小孩子。怪不得,这回宁洛歌是真知道了,赫连子谦到底像谁。
这赫连子谦,简直就是皇上的翻版啊。
除了朝梧宫,她笑得肚子疼。
一直到出了皇宫,她才收回了笑容。
和慎行一起去祭台又巡视了一遍,宁洛歌忽然想起今天慎行阻拦她的举动,“慎行,你家主子什么时候知道祭台下埋着火药的?”
“昨晚上。”
“嗯?”宁洛歌狐疑地问道。
“其实…其实昨儿您去皇上那儿的时候,主人也在。”
“嘎?”
“嗯,在屏风后。当时他正在和皇上下棋。”
“……”这个大骗子!大混蛋!宁洛歌心中把赫连子谦腹诽了无数遍。
只是宁洛歌不得不承认,赫连子谦的反击比他们有力的太多了。
一个苦肉计,不但洗脱了宁洛歌的嫌疑,更是让他成为了受害者,也是这场皇子之争中唯一一个没有被波及的人。
宁洛歌蹲下身子,检查火药的成分,轻轻捻起一搓,举到鼻端轻嗅,宁洛歌脸色蓦地一沉。
而之后的巡查和按例询问,宁洛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她借口累了,回了宁府,她需要冷静冷静。
院子里,宁洛歌负手而立,脱去了平日的没心没肺,她一脸肃穆地站在院子里,看苏瑾最近新培养的芍药花。
那些火药,那明显过于眼中的外伤,还有慎行那张组织她的脸,饶是她是个笨蛋,也猜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一直自以为自己就是那只黄雀,却原来,她也不过是个螳螂。
姜华见宁洛歌寂寥地在院子中出神,今日下午没有了公务,所有官员都回家过年,是以下午他就在宁宅。
“公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个人,到底为什么会欺骗另一个人?”
“因为不想让对方知道。至于原因,可能是恶意的,也可能是善意的。如果是善意的谎言,那或许是因为太在乎了。”
“我中午又去探查了现场,我发现那火药的制作成分与普通的有些不同。而那样的方法,只有凤凰山的人才会用。”宁洛歌淡淡地说出最不想说的事实。
“我曾经给过赫连子谦一些军事上的东西,兵器兵甲的制造,还有火药的制造。”宁洛歌嘴角凝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眼中的冷笑尤为明显。
“什么?!”
“是,就是你理解的那样。我以为,我发现了这次祭天的幕后主使。可刚刚我才想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都是那个可怜的螳螂,只有他赫连子谦才是黄雀啊。”宁洛歌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骤然冷了。
这么深的城府,赫连子谦,你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
“属下倒是觉得王爷做的没有错。他没有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他临时布了一个局,也是不想把公子卷进去。这一件事情上,我倒是能理解王爷是怎么想的。其实公子不妨这么想,这件事情到头来。原本最应该受罚的就是公子你。可到头来皇上不但没罚您,还给了您便宜行事之权。这是为什么呢?”
姜华知道宁洛歌是个聪明人,只是陷入了爱情之中,有些看不清楚。话已至此,他知道,宁洛歌可以明白,他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属下告退。”
独留宁洛歌呆立在当场,是啊,即使是赫连子谦布的局,也全然都是在维护着她,既然是这样,她又何必纠结呢?
即使她爱的男人负了全世界,只要不负她,不就好了么?
想明白了,宁洛歌粲然一笑,她扭过头,对着虚空说道,“走吧,慎行,我们去谦王府过年。叫上瑾儿他们一起。”
说完便蹦蹦哒哒地走了。她又变回了那个大大咧咧的宁洛歌。
时间越久,宁洛歌越觉得赫连子谦当初的决定有多么的明智。
最近新年,宴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