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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断了剑尖不同。剑不是皮甲。皮甲当胸破了个洞还能缝上块硬甲皮再镶个护心镜,剑如果断了或者豁了口,只能回炉再造。
至于式样,倒没什么特别。是最常见的直剑身、单峰脊。剑柄上防滑的纹理并不是家徽图案,不过非常规则、对称;而末端的剑也没什么铭刻与标志。要知道,作为佩挂时最明显的部分,一个贵族是不会放过这里的。
“咦?”
“怎么了?”
查理举剑,指了指剑鄂让尤里看:“这里似乎刻着些什么…矮人语。名字的字母是
有关系。”
尤里拿过剑,大略比划了一下:“这把剑对矮人来说太长了,也太轻太细了。”
“不是使用者……”查理一挑眉,“那就说明它是矮人打造的?”
尤里放慢动作,虚砍虚刺:“我想是的。剑不像锤子。锤子份量好就行,至于柄,用得久了,大多数自己就会换。剑可是打到一块儿了。而矮人打剑总是度身制造。多林那时候量了我的身高,还抓着我看了半天手,我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呢……
查理由衷莞尔:“他就是想拐个力气大的徒弟。”
尤里也笑了:“这么看来,用它的人,应该比我矮半个头左右,大概和你差不多;但这剑柄我抓着有点粗,所以,那人的手更大些。”
“也就是说,这把剑原先的主人,身高与我相仿,身材比你粗壮?”
“没错。姓艾尔默的矮人,铁匠,有机会打听打听,或许不难。”
“嗯。”
尤里把剑归鞘,递给查理:“好啦,现在你有一面盾牌、一把剑,刚好摆一块儿。”
“盾牌?”查理接过剑来,怔了一下,随即想起了土黄小腰包里压箱底的黑色尖头盾,不由“丢”一下脸红了,“……唔,你看到了?”
尤里坦然道:“我拿东西时摸到过。”查理又没不让他碰,而且好几次查理做完药剂都是他给整的。他瞅瞅查理:“那盾牌是怎么来的?”
查理低头轻轻抚着剑柄上的纹理,没说话。
黑色尖头盾……
闪金镇铁匠铺出品的黑色尖头盾……
被某人砸野猪砸熊砸鱼人砸狗头人,砸得坑坑洼洼的黑色尖头盾……
还能是怎么来的?!
尤里嗅到了猫腻。这猫腻好像还……散着甜美的气息。
他更好奇了,但却限于聂拉斯在场,而不好追问。
而一旁聂拉斯完成了魔法阵,抬起头来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人老成精。两个年轻人虽然都很克制,可他仍然觉出了点什么。略一思索,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旋即又微微一眯:
这就是反应那么激烈的真正原因?
……
“好了,可以走了。”
“好的。请问,这回去哪?”
“旅馆。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查理隐隐觉得聂拉斯似乎别有含义,但他还是维持了礼仪:“多谢您。”
他们这一次传送落脚的地方,平坦微软、四下宽敞,与第一次截然不同。
这是一个漂亮的大厅。头上,天花板很高,正中的水晶吊灯足有千盏小灯组成,旁边的小吊灯同样晶莹剔透;地上,大理石地面倒映着美丽的灯光,猩红的羊毛地毯一直通上楼梯。
楼梯与崔莱尼旅馆里的绝不相同,四人并排行走,也不会觉得拥挤。
大厅里一边是柜台,一边是沙与茶几。柜台后立着两位年轻的小姐,门口内侧、楼梯两边立着迎宾与侍者,正一起鞠躬行李:“欢迎光临镶金玫瑰。”
能够一次传送三个、直接到此,那至少也是高阶法师。对于侍者们而言,这就是必须万分恭敬的客人。
在旅馆的拥有者而言,他之所以这么做,并非出于胆小。他肯定也有背景。但高阶法师虽然不一定消费许多,却是难得的人脉。套交情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开罪。
所以,尽管聂拉斯他们的靴子带来了一点树叶与泥沫,在场六个人,却是谁也看不见。
后其中一位开口道:“您需要什么,阁下?”
尤里抬头看了会儿吊灯,趁师之影去了柜台那边,对查理道:“这比斯塔文老巢里的还大一点。”
查理哭笑不得:“……咳!是更大了一点。”
他们说话的时候,聂拉斯搁下了几枚金币:“三个房间。一天。”
“好的,阁下。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