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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母的眼中,孩子就是孩子,永远都是孩子。“我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我能很好的照顾哥哥,照料这个家的。”
“爸爸很累,既要忙着生意又要时时想着你们,你也很累,这我知道,一面努力学习,一面照顾子恢,管理家务,子怀啊,爸爸希望你快乐,希望你有属于自己的成长空间和时间。”
“我懂,我能理解爸爸的苦心。”我的语气缓和了,毕竟张爸爸是为我着想,为哥哥着想,我一个养子又能说些什么呢?
张爸爸拍了拍我的肩,准备离开卧室,“哥哥能接受吗?”我还是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毕竟对于我来说,后母和宋妈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我的母亲,都和我没有血缘,都相当于我的继母。而哥哥不同,宋妈妈是哥哥的生母,是最宠爱哥哥的人,至于这个吴阿姨,她究竟能在哥哥身上投注多少母爱,哥哥的性格又能否接受她呢?”
“如果子恢不能接受,就不必勉强,能相安无事的在一起生活就好。”
张爸爸这句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吴阿姨只是张爸爸的老婆而不算是哥哥的母亲?在外相当于情人,在家却相当于保姆?这样的话,吴阿姨能接受吗?如果我是女人,我肯定不会接受如此的待遇。
就这样,吴阿姨成了张家的一员,与其说她是后母,不如说她是保姆或者纯粹的钟点工。吴阿姨也尝试着和哥哥交流,但哥哥几乎没和她说过什么,依然是点头yes摇头no,吴阿姨便开始试着与我聊天培养关系。我不反感她,但是我并不觉得她的一言一行能和宋妈妈相提并论,因此我并不热衷于和她拉近关系,她想说想问我就回应回答。
日子就这样的一天天过,很快开学了,我升入高二,哥哥则进入高三。
新学期开学不久的一天,午休时哥哥吃完饭就拉着我,不肯放我走,我只好发短信给曹易凡,让他中午自己吃饭不要等我。
“哥,你怎么了?”
“我身上疼。”
“怎么?哥,你哪不舒服?”
“就是身上火辣辣的疼。”
我只好拉着哥哥到厕所,掀开他的上衣一看,皮肤上红通通的一片一片,咋一看就像是起了疹子。
“哥,你是不是过敏了?”
哥哥摇摇头,“不知道。”
“只是疼吗?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嗯,就是火辣辣的疼。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课间,上操后就开始疼。”
我突然发现手上有什么东西滑滑的,便把手拿到鼻子前嗅了嗅,像是洗衣粉的味道。我看了看哥哥,又摸了摸哥哥的上衣,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拉着哥哥去了医务室,校医正在吃午饭,带着一嘴的洋葱味问“有什么事吗?”
“麻烦您帮忙看一看,”我掀起哥哥的上衣,让校医看“这是不是皮肤病啊?还是过敏了?”
校医戴上眼镜,用手轻轻按了按哥哥,又问了一些事情,“这不像是病啊,过敏……也可以算过敏,这个,像是皮肤受刺激引起的皮肤发炎。”
“校医,您看会不会是洗衣服时洗衣粉残留在衣服上导致的?”
校医摸了摸哥哥的衣服,眉头一皱,“这就是洗衣粉弄得,这父母怎么回事,衣服上全是洗衣粉也没察觉?”校医闻了闻哥哥的上衣,“还有洗涤剂的味道呢,只要一出汗,皮肤不红肿发炎才怪呢。”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谢谢校医了。”
“我这有干净的纱布,你打盆水来给他擦一擦上身。”
我再次谢过校医,回到班级取来我的冬季校服上衣,再打了一盆水回到医务室。我帮哥哥轻拭上身,哥哥赤着上身,密合着眼,像是在享受,尽管身上红了一片又一片,还是可以看到几处就像哥哥一样的洁白的皮肤,我不住泛起一丝丝的心酸,傻哥哥啊,你就一句抱怨都没有吗?我们做兄弟已经近十年了,可你却从没向我抱怨过什么,哪怕一点点的小事,难道你就没有烦恼吗?
我把哥哥的衣服拿去洗了,让哥哥换上我的夏季校服,我则披着冬季校服上衣。
我回到教室把洗完的衣服搭在曹易凡的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曹易凡叼着根棒棒糖回到教室,看了看椅子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我,“你衣服脏了?”
“没,我哥的。”
“那为什么你光着啊?”说着曹易凡伸手去拉我校服上衣的拉锁。
“别闹,教室还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