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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倾城很害怕,他不怕其他人对他的看法,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怎样评价他都无所谓,可是唯一的妻子,若离呢?
他害怕面对她。
“手势不错,枪法也很准,只是干嘛要为了这种人弄脏自己呢?”
若离像一个温柔的妻子轻轻地将那僵硬的身体转到自己面前,然后撕下袖子,温柔地将他脸上,手上,身上的液体擦掉。她脸上淡淡的笑容,若有若无的嗔恼,仿佛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一样融化着他僵硬的心。
一切稍微弄干净后,她才将这已经脏了的袖子扔在已经模糊不清的绿玖脖子上那一处。然后将他头上不伦不类的发簪扔掉,柔软的手将他柔顺黑亮的长发束在脑后,她满意地看着现在顺眼的倾城,随后才转身。
“来人呐。”
她冷冷地朝那帮子禁军唤道。瞧那些没出息的样子,若离不屑地讽刺式地抿了抿嘴。
“是……”
一个心理素质还不错的军官立刻来到她的面前,恭敬的低声道。
若离漠然地向四周一扫说:
“所有的人暂时关押起来,擅离着,杀无赦。”
“是。”
冷漠地看着禁军慌动起来,还有那些不平动手而被杀者,以及触及她的目光而安静下来听候处置的人。转头,对着发呆的倾城柔柔地说:
“我们走。”
她牵起他的手,在一片吵闹声和异样的目光下中穿行。
而一直沉默的倾城看着那白玉般的手臂在破碎的袖口下,顿时觉得非常的美丽,原本死寂的眼睛渐渐地有了光芒,嘴边慢慢地荡起来熟悉的灿烂微笑。
他和她
同样的亭子,不过坐来这里的人却换了一个。
若离坐在倾城曾经坐过的亭椅上,目光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似乎穿透它看向里面的男人。
唉,好像有好几天了吧。
她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烦躁地扫了一圈躲在暗处的侍卫,还有老嬷嬷特意带来的怯怯地望着她的小男人们。
“孩子,让狼再次适应披上羊皮是需要时间的,你得耐心。”
公公的话在这几天一直回绕在耳边。可是得需要多少时间呢?她还有很多事要与他商量。
比如,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七皇女身份。本来倒是可以抵死否认的,但是昨天做惯了上位者后顺口而出的命令又怎么解释?
还有那天见到倾城的阴暗面的所有人是不是要灭口,或者收买一些,威吓一些,再杀掉一些。
再有接下来是继续走江湖还是进皇宫,亦或者跑路来个天地意逍遥。
总之,越想越心烦。果然,一直是倾城拿主意的,一旦他出了问题,她也差不多崩溃了。
这种安静,直到一脚步声打断了她的繁杂思绪。
“他……还没有出来么?”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来了。
若离有些意外地抬头。她第一次正眼看她,也许还算不上什么情敌,可是却痴痴地喜欢着她家老公。本以为经过倾城的辛辣手段,这位谦谦君女差不多该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只是没想到她还是出现了,一直不想与自己产生交集的她却为了倾城主动地来问她。到底该说她傻呢,还是痴情呢?
慕容简裕的脸色依旧非常的苍白,也不知道是伤势所产生的还是这几天为了倾城自己折磨自己的。
“没有。”
若离淡淡地说。
“也许……他需要安慰……你该去看看他……”
她从来不说“您”,只希望在未回京都之时能够平等地看他。
“也许你说得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道门还是上着锁的,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的伤口还未愈合,他并不愿意见她。
慕容简裕知道对于倾城的了解她远远比不上若离,她一直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七皇女到底是怎样与倾城这样的奇男子相遇并相知,直到他心甘情愿地相许。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的过去,如果可以重来,她是不是也可以。
“慕容简裕,我和倾城在这个世界上相互依靠,互相扶持,彼此不能分离,无论是任何人也不能闯入我们的世界。”
这是他们生存的基本,只有他们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少了任何一人,对方都不会完整的。而这个女人,倾城并不想伤害。她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对方退出。
而慕容简裕在看到若离坚定地眼神时明显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