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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人轻道:“苏星移,既然你不辩解,就是供认不讳。修原,家法。”他头都不回的吩咐着。
修原步子一顿,轻声叫他:“少爷?”
萧律人沉声说:“谋害嫡妻,以下犯上,依家法,杖责三十。”
星移心内一紧,却只是低下头去,闭上了眼睛,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修原不敢违抗,小跑着出去拿了一根拇指粗细、三尺来长的木棍,递到萧律人面前,慌忙退了下去。
修原不敢看,却不得不听。
寂静的院子里堆了一群丫头、婆子,挤在廊下或是朝这边望着,或是痛苦的皱着脸仿佛那噼啪
之声是抽在了自己身上。
他沉默的行刑,她沉默的受刑。没有怒斥责骂,也没有哭叫求饶,只有木棍抽在身上发出的闷响。
萧律人板着脸,没有怜惜,也没有愤怒,仿佛只是在做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每抽一下都力道均匀,不会过轻也不过重,眼看着星移的后背衣衫洇出了红紫的坟肿。
她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每一次的瑟缩和颤抖泄露了她的痛楚和惊惧。
为什么不求饶呢?
即使求,他也没法姑息放过她。
三十下,不多不少,他停手,她默契的倒伏在地上。汗湿后浃,混合着血液粘在一起,别样的触目惊心。
萧律人扔了棍子,淡淡的吩咐:“抬回知秋院。”
玉林第一个扑上来,用自己的帕子替星移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看着那张倔强小脸上的隐忍,心就绞在了一起。又是疼又是麻又是酸,没忍住,一滴泪扑一声落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过来两个婆子,七手八脚的抬了星移回了知秋院。
萧律人自顾往书房走,修原手捧着家法跟在他后面,轻声道:“少爷,罗大夫给少夫人开的药方子呢?奴才这就叫人去抓药。”
萧律人步子没停,头都不回的吩咐:“派几个人去落叶居,把院子收拾出来。”
修原竟然没反映过来,呆呆的瞅着萧律人的背影越来越远。
落叶居在城郊三十里的山上,是萧家避暑的院子。这会就收拾出来,是要将苏姨娘遣送到那吗?少夫人的孩子没了,是苏姨娘的过错吧?可是少爷已经请出家法当着众人的面对苏姨娘行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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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力啊,长叹一声……
第一卷 049、屈服
星移俯卧在床上,衣衫解开,只松松的在后背遮了一层轻纱。已经上好了药,清凉的触感之下埋藏着深不可测的痛楚。
又热又痛,星移感觉自己又有发烧的迹像。
玉林将那两个婆子送出去,替她去打热水了。头发都湿透了,又粘又潮,她真想洗洗头发。可是后背痛得扯心扯肺,她一动都不敢动。
迷糊着,星移睡着了。
再睁开眼,屋子里已经点起了灯。这一睡就睡了一下午。
星移动了动身子,觉得后背不是很痛了,便想坐起来。身上的锦被褪在腰间,却怎么也掀不开。星移低头,却看见了床边一抹青灰的袍角。她吓一跳,费力的回身去看,原来是萧律人。
星移挣扎着坐起来,朝他行礼,说:“少爷,奴婢失礼了。”
萧律人松开了被角,站起身说:“苏星移,明天你就离开这吧。”
星移愕然抬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放她走呢,还是已经找好了下家要把她卖掉?她从床上跪坐起来,说:“奴婢不走,求少爷开恩。”
这回换萧律人怔了,问:“为什么?”她不是一直想着要自由吗?他给了,她又改主意了?
星移苦笑了下,解释道:“奴婢是真的知错了。天下虽大,却没有奴婢的容身之所。先时种种,都是奴婢不识好歹,辜负了少爷、少夫人的一片好心。奴婢这几天想明白了许多事,请少爷给奴婢一个机会,让奴婢继续留在府里,奴婢会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绝不再给少爷添麻烦。如果少爷不信,奴婢这就去给少夫请罪,任少夫人打骂,奴婢绝对不会躲避。”
星移说着,伸手拽过自己的衣服,三两下穿好,趿了鞋就往外面走。
步子虚浮,好在知心院离得并不远。星移到了门口,扶住门框喘息了下,便走进去,对着迎面的小丫头说:“烦请替奴婢通禀一声,就说奴婢前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