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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北走出小办公室,心中却忍不住疑窦丛生。他没跟沈昔昭吵架,两人还是正正当当的男女朋友关系。她怎么可能不声不响休了年假,也不知会自己,还故意关了手机?!
此刻,一丝疑虑爬了上来。他迅速打了个电话给宋庭梧的助理。
“宋总在办公室吗?”
小助理不疑有他,回答到:“现在还在路上呢。”
林易北这才舒了一口气,安下心来决定等沈昔昭休假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三个月的时候,突然流产了。谢谢大家关心,我实在不想再提这件事情。
☆、第三十四章
当蔚蓝的太平洋在眼前依次展开时,宋庭梧被这海天相接的蓝色震惊了。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点伤感,脑中浮现的居然是在银河系里观望地球的画面。这颗转动的孤独的蓝色星球。
他想起很久之前沈昔昭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也许每个人的孤独都是注定的,因为我们出生在这个孤独的星球。”
那是宋庭梧出国前的那个暑假。他在沈昔昭家里见到一副尚未完成的画。许久未拿画笔的沈昔昭笔触困顿,已经走入瓶颈。
这是一副模仿蒙克的《呐喊》的作品。可是沈昔昭像梵高一样将颜料堆在画布上,深深浅浅浓重的蓝色,像化不开的孤独。
蓝色里,是一张扭曲的人鱼的脸。
沈昔昭白皙的手指从人鱼略带哀戚的脸上划过,她说:“小时候看美人鱼,替她惋惜的心情一直记到现在。”
宋庭梧也将沈昔昭那时的话记到现在。
他问她:“为什么不画了?”
沈昔昭摇摇头:“还没遇到挫折,就已经没了勇气。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拿只笔就能画出整个世界。现在却觉得做个梦都奢侈。也许谁能拯救这个星球的孤独,谁才能拯救这个星球上的我们对现实的妥协。”
沈昔昭那个略带失落又故作轻松的表情,让宋庭梧的心震了一震。他想,也许他拯救不了整个星球,可是他一定要拯救沈昔昭。让她不用为任何人任何事妥协。
宋庭梧的回忆被前来接机的小哥打断。小哥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用英文飞快地自我介绍了一下,还继续笑着说,刚刚送完一班机,刚好再来这边接人。
阳光灿烂,海风吹低了绿树。宋庭梧心情挺好,冲那小哥也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你叫星期二啊,是星期五的弟弟么?”
不想那小哥没懂什么意思,问到:“刚刚有为中国的小姐也这样问我。星期五是谁?”
“哈哈”,宋庭梧笑得更灿烂:“一本小说中的人物,很勇敢。”他突然有一种预感,问星期二这句话的肯定是沈昔昭。宋庭梧不禁越想越得意,甚至哼起了小曲。
宋庭梧坐上了车,看着窗外稀稀拉拉走来的游客,有几个中国游客甚至已经拿着相机在拍照。他有点着急,迫不及待想看看,沈昔昭突然见到自己时会是什么表情。
他心急地朝窗外挥了挥手,用中文顺口胡邹:“哎……快点,快点,听说马上要下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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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昭看着黄鹿鹿每天不是烂醉如泥,就是失声痛哭,真是恨不能扎个小人,写上贺知的生辰八字,然后踩在脚底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游玩的心情自然所剩无几。她索性风风火火打起了国际长途。全是打给以前的大学同学,拐弯抹角总算弄明白了很多甚至连黄鹿鹿都不知道的细节。
比如说贺知刚开始跟黄鹿鹿暧昧时,是因为刚刚失恋。据说艺术学院的院花毕业以后跟着贺知过了一年普通青年的普通生活,后来终于被糖衣炮弹攻陷,转投一巨富二代的怀抱。
贺知沉沦了一段时间。直到从黄鹿鹿那里重新获得被爱,被仰视的快感。
他现在的结婚对象是一年前相亲认识的。
也就是说,在与黄鹿鹿谈恋爱期间。贺知就已经出去相亲,并且劈腿了一年,期间还经历了订婚。他和那个女孩定下婚约,那他把鹿鹿当成什么?!
据说未婚妻的家境很好,父亲是官员,母亲做生意,权和钱都不缺。别少少奋斗半辈子,也许贺知这辈子都不用再奋斗!
想起贺知那张脸,沈昔昭真是恶心得想吐。连滩狗屎都比他的脸招人喜欢。
可是这样龌蹉的事实,应该告诉黄鹿鹿吗?告诉她,打从一开始,你就瞎了眼,看中一个人渣!他对你,可能连半分真心都没有!
而如果不说,起码她还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