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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杵在这里做啥?”急忙止住脚步,青丝又是诧异又是纳闷的道。没等她回答,便又急急忙忙扯住她的袖口,快步将她往大厅里揪去。“快快快,老爷找您找了好些时候了呢!频频问我怎么没瞧见您和谷师傅,怀疑您是否又野出门了。”
她的话才说完,已然将风恋荷拉到正坐在大椅上啜着茶的风玉堂面前。
一见到父亲,风恋荷立刻心虚地喊道:“爹。”
搁下手里的杯子后,风玉堂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又野到哪儿去啦?”
风恋荷抬头瞟了他一眼,嗫嚅着道:“我……”
“这时候你不是应该正在和谷师傅学琴吗?怎么我让青丝找遍了整座府邸就是没瞧见你的影子?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风恋荷眼珠儿转了转,情急之下只好瞎掰道:“女儿没上哪儿去,而是……而是和谷师傅出去学琴去了,谷师傅说府里太烦闷了,弹琴是何等清高风雅之事,该找个有湖、有花香、有草为伴的地方,如此才能将琴音发挥到极点,所以女儿才和谷师傅出府去了。”
风玉堂的目光转向一旁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的谷傲辰。
“谷师傅,小女所言可是事实?”
见他不说话,风恋荷立刻紧张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无声地做出请求。
谷傲辰瞟了她一眼,像是在提醒着她方才所做的保证,这才慢条斯理地道:“的确是事实。”
毕竟姜是老的辣,风玉堂可没三盲两语便被他们唬弄过去。
“既是事实,怎不见你们带着琴?不带琴又如何学琴?”
风恋荷急中生智,连忙再开口掰道:“今天教的只是关于筝的起源与历史,既是学琴,自然得从头学起,如此才能学习到筝的精髓,所以毋须带琴。”愈掰愈顺口,风恋荷还真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风玉堂沉寂良久,未发一语,像是正在思索着什么,看得风恋荷一颗心紧张担忧得不得了,生怕谎言被拆穿,只怕到时她可真要吃不完兜着走。
“爹,您在想什么?”
风玉堂抬起头看着爱女,也不拐弯抹角。
“我在想你方才那番话的可信度。”
还真是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风恋荷当场涨红脸,差点摔跌在地。
“爹,您未免也太不相信女儿了吧!说要我学琴,女儿也应允您了,没再反对过,可如今女儿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学琴,当个乖巧听话的女儿,您却反倒这般吃惊猜疑,您就不怕伤了女儿的心吗?”风恋荷半真半假地道,一脸委屈难过的样子。
见爱女伤心,风玉堂纵然再有满腹的疑惑,这会儿也全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乖女儿,你别哭啊!算爹说错话这总成了吧!其实爹也不是不信你,只是你向来就怕这些无聊没趣的玩意儿,这次你肯愿意乖乖学琴,爹自然是讶异万分,不过既然你已下定决心,爹当然相信你,也完全地支持你,因为爹清楚你绝不会令爹失望的,是不是?”
一番简单的话,轻易地便将风恋荷给推入了绝境。
终于,她深吸了口气,信誓旦旦地道:“爹您放心,女儿绝不会令您失望。”
她话方说完,一抹得逞的笑便立即爬上风玉堂的嘴角,几乎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才是那个玩手段的人。
“好好好,爹实在太高兴了,谷师傅,这全是你的功劳啊!”风玉堂笑得可高兴了。
谷傲辰扬扬眉,先是嘲弄地瞟了一脸龇牙咧嘴的风恋荷一眼,最后才转向笑得极为开怀的风玉堂。
“不,我并没做什么,是老爷教导有方,小姐才会如此听话乖巧。”
风恋荷一听,恼得当场向他射去一道杀人目光。
这个人前人后不同嘴脸、虚伪做作的伪君子!有外人在的时候便称她“小姐”,可当只有他们两人独处时,却又尊卑不分地唤她“恋荷”,倘若不是自己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她非整得他死去活来不可。
哼!
风玉堂欣慰地频频点头。“是啊!所以我已经决定了,未来的这一段时间里,还有劳谷师傅好好地调教小女,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教会她弹琴,我也好开始展开替她寻觅婆家的事。”
风恋荷愣了好半晌,猛地惊讶得跳了起来。
“爹,您说什么?”
风玉堂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才刚夸你听话乖巧,怎地没一会儿工夫,又做出如此粗俗的举止来?别忘了你可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
数落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