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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许京急了,捉住她的手,“我可是承诺包吃住的,你得住这儿。”
“那是因为你骗我在先,我才会答应的。”
他赖皮道:“不管,反正你旅馆的房间,我已经让人退了。”
“……”
这个厚颜无耻的无赖是谁,她不认识!快让系统收了他!
…
夏敏元心中千头万绪,纷乱如麻,面前的情形和她想象中截然不同。她原先是想就婚事问题和许京虚与委蛇,展开谈判,为自己和白子梵争取更大的好处。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但现在看来,许京却似乎对这门婚事完全不上心。
难道,他真的爱上了这个嫁过一次人的村姑?
如果白子梵真的一直在骗她,那就算她取消了婚约,败尽了名声,又能得到什么呢?她好像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夏敏元好恨,既恨许京的冷漠,也恨白子梵的虚伪。为什么局面会变成这样?
“许京,你想清楚,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什么出身?许家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和你在一起吗?”夏敏元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孔,变得刻薄如同深宅怨妇。
许京冷脸一沉,“这就不用你夏大小姐操心了。”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自从他“苏醒”过来那天起,就一直左一口“自由”,右一口“婚约”,自相矛盾,愚蠢之极。现在竟还以为拿捏着他的软处,就能胁迫他。
“彭如海,送客。”
夏敏元道:“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看着她努力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纪棠突然叹了口气,轻轻地说:“她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挺可怜的。”
许京仰头微笑问她:“那你呢,你想要什么?”
纪棠朝他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
许如辛抱着一只油光水滑的波斯猫,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一边用手指梳理着猫毛,一边问管家:“少爷打电话来没有。”
“大小姐,还没呢。”管家含笑答道。
“唉……儿大不由娘。”虽然许京不是她亲生的,但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和亲生儿子没什么两样,“这还没娶上媳妇呢,心里就没有我了。”
说到媳妇,她额角一抽,想起另一桩事来,“夏家那边回复了没有?”
“夏老爷那边,说压根不知道什么退亲的事。”管家道,“他说要亲自来见您一面,问个清楚。”
许如辛嗤笑道:“谁要见那个老匹夫?把他家那位小姐叫来是正经。”她突然灵机一动,摆手道,“这样吧,你晚上把少爷和那位夏小姐都叫来,就告诉他们我想组个牌搭子,让他们都来陪我打两圈。”
她顿了顿,面上忽的浮现出一抹冷笑,说:“不是说夏小姐还有位‘好朋友’吗,把那位一同请来,咱们一次把窗户纸捅个明白。到时候我待要看看姓夏的,还有什么话好说。”
…
许京接了个电话,搁下听筒,对纪棠说:“晚上和我一起去个地方。”
“干什么?”
他眨了眨眼:“赴鸿门宴,还有,看好戏。”他这个姑姑,可是差点就拜入了梅派,在大剧院米分墨登台的人物。要不是许家老太爷拦着,指不定能成一番什么作为呢。
☆、第五十三章
许京颇有兴致地将纪棠打扮了一番,她都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大的热情。一屋子的衣裙鞋子都被拿出来,摊得满地全是,绫罗绸缎、貂绒狐裘,那一匣子珠宝更是差点闪瞎她的眼。
最后,纪棠都快累瘫了,他才勉强挑中了一条元宝领窄袖旗袍,月白织锦缎的底,几点殷红,手工刺的踏雪寻梅苏绣,外面罩了件狐绒斗篷,领口嵌进一只钻石别针,踩着一双缎面低跟鞋,洋气得像个海派归来的贵小姐。
许京揪了揪她那两根麻花辫,亲手给她挽了个髻,手法粗糙得没眼看,她舍不得拆,从花瓶中摘了一朵娇妍的丽格海棠,卡在发间,稍微挡上一挡。没想到效果极好,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顾盼生辉,优雅又清新。
原主就算只有六分长相,被这身衣服一衬,也成了十足十的美人。
许京望向她的目光,缱绻得像一泓春水,揉着鼻子笑起来,嘟囔道:“看来我得金屋藏娇,把你看得再紧一些。”
…
白子梵惴惴地看着车窗外飞掠的风景,两个身着蓝马褂的高大男人一左一右坐着,将他夹在中间,像是生怕他逃跑了。戴着贝雷帽的司机,一句话